俞可晴衝無腦,但不傻。
清楚不是對手,可是一肚子的氣沒撒,索掀了桌子當出氣。
霎時,碗碟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懶得理會,自顧自吃著碗裡的飯菜。
“我讓你吃!我讓你吃!”
再一次被無視,俞可晴差點被氣瘋。正衝上去撒潑,後傳來一聲冷喝“住手!”。
轉一看,是俞冠英來了。心頭一喜,忙跑過去挽住俞冠英的手,委屈訴苦。
“爹爹您來得正好,就是這個人,勾引莫羨哥哥……”
“你給為父閉!”
始料未及,俞冠英竟會開口嗬斥。頓時一怔,更是淚水婆娑的看著他。
“從小到大,爹爹你都不曾跟我大聲說過話。如今為了這人,您竟然罵我……”
“都怪為父從小把你寵壞了,隻知道胡鬨惹事!”
俞冠英不悅的甩開俞可晴的手,臉鐵青,眉頭深鎖。
若不是孫朗通知他,他也不會找到這裡,更加不會聽到方纔俞可晴的話。才知道他的過分寵溺,養出了一個胡攪蠻纏,自私自我的廢。
俞可晴癡癡發笑,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難以置信眼前這個一臉怒氣,冷漠待的,是那個從小將寵在手心長大的好爹爹。
甚至不明白,自己錯在了哪裡。
為何連自己的爹爹,都幫著外人說話,反過來數落。
淚水湧出的瞬間,俞可晴歇斯底裡的咆哮。
“我沒有胡鬨!為何連爹爹您都不幫我!我不過是想和莫羨哥哥在一起,難道這也有錯?!都怪黎綰青那個賤人,若是沒有的出現,莫羨哥哥不會移彆,拋棄我……”
“住!你給為父住!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自己做錯事,不知悔改,隻會責怪彆人。都怪為父,對你太過溺。讓你變得如此瘋癲,知錯不改,變本加厲。你落得如此下場,是你咎由自取,與旁人無尤!”
“爹爹,我恨你!我恨死你們了!”
俞可晴哭著跑了,俞冠英心裡又何曾是個滋味。
說俞可晴咎由自取,他纔是罪魁禍首。
若不是他過分寵溺,俞可晴也不會變得無法無天。凡事隻會遷怒他人,從沒想過自問題。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快去追小姐!”
“是是……”
俞冠英心中百味雜陳,奈何還有旁人在。隻能出一笑靨,開口致歉。
“六皇子,侯爺,今晚是小不對。老夫在這裡,給諸位賠不是了。”
“叔父千萬不要這麼說,但是可晴這子,我……”
“六皇子放心。若晴兒還不知錯就改,老夫就向太妃請求取消這門婚事。將送回浙閩,好好管教。”
聽俞冠英這麼說,莫羨竟有些暗中竊喜。江山易改本難移,要俞可晴改脾氣,比登天還難。
若是如此,他便可以不用娶俞可晴,豈不事一樁。
俞冠英已被俞可晴折騰的疲憊不堪,正要告辭,見孤宿白邊坐著一絕子。頓了頓神,走到麵前。
“想來這位便是侯爺夫人了?”
急忙起作揖,“綰青見過俞元帥。”
俞冠英捋著鬍鬚淺笑點頭,用餘刻意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難以察覺的異。
下一秒,招牌式的爽朗大笑,“侯爺夫人和侯爺男才貌,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晴兒自被老夫慣壞了,若有得罪之,多多包涵。”
“元帥言重。”
“老夫還要回去看著晴兒,就此告辭。”
“慢走……”
等一行人風風火火離開,躲在樓梯口的掌櫃的和店小二纔敢上來。
一見摔了一地的碗碟,兩人頓時哀嚎開了。
“小店的碗碟,都是專供王府侯門的上品。一個就得五十兩銀子,如今有錢都買不到……”
孤宿白最不了這種羅唕,不耐煩衝莫羨使了個眼。
莫羨憨笑點頭。跑過去又跑回來。看著他,可憐的攤開手。
孤宿白霎時一記眼刀過去,勉為其難從懷中拿出幾張銀票,砸到莫羨手上。
見莫羨還賴著不走,他頓時鷹眸一緊,“這裡頂多十來個碗碟,還不夠?”
“今晚的飯錢還沒給……”
沒等莫羨說完,孤宿白蹭的聲站起來,“本侯一筷子沒過,你還想讓本侯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