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正酣,吊橋年久失修,經不住兩人的打鬥,忽然斷裂。
男人掉下去也就算了,順手把孤宿白也拽了下來。
其名曰,臨死拉個墊背的。
吊橋下麵是一條河川,兩人為爭奪一塊大木頭,再次大打出手。
孤宿白一劍挑開男人頭上鬥笠,下一劍就要直刺男人心臟。
等看清男人樣子時,忽而收住長劍,錯愕蹙眉。
“俞湛?”
“不就是我嗎。”
三番兩次擅闖澤淵侯府,調戲他媳婦的猥瑣男,竟然就是俞冠英的公子,大將軍俞湛。
相較孤宿白愈發凝重疑的神,俞湛則是一臉輕鬆。
“侯爺見到我,似乎很驚訝。”
“你到底在搞什麼?!”
“聽說你又娶了個媳婦,我就來搞搞唄。”
“本侯在問你,究竟想玩什麼?!”
“我想玩你媳婦……你先彆生氣,等我說完。”
孤宿白這才放下手中長劍,冷冷盯著俞湛。
俞湛心裡卻犯起了嘀咕,這傢夥,比以前更不好相。
“我發現了老頭子的,所以我想看看黎綰青是怎樣的人。”
“再說一句廢話,彆怪本侯不客氣!”
孤宿白聽得一頭霧水。
俞湛咧笑了笑,忽而眸子一沉,坐在大木頭,手打著河水玩。
“老頭子年輕的時候過一個人,很很,那個人不是我的孃親。還因此,差點敗名裂。那個人……就是黎綰青的孃親秋年兒。”
“本侯竟然毫不知。”
“外人也不知道我和你是舊相識,你不知道老頭子的那點破事,有什麼好奇怪。”
孤宿白明白了,怪不得那晚在醉仙樓,俞冠英看黎綰青的眼神,刹那的溫。第二天還找藉口約出去,還送給一塊名貴玉佩,原來是屋及烏。
他猜想,那個寫信的神人,是想借他的手除掉俞湛。
可惜棋差一招,他和俞湛是相識多年的故友。
“大約二十年前,秋年兒途經浙閩,遇到土匪打劫,不慎傷。老頭子剛好帶人狩獵路過,救了秋年兒。旁人都以為是英雄救,然後以相許的戲碼,可惜不是。後來秋年兒住在俞府養傷,老頭子便常常找藉口找。當時我孃親還在世,孃親看出老頭子的心思,便做主,將秋年兒收為義。”
若不是那天,無意間在俞冠英書房發現暗格裡的東西,想來這個會埋藏一輩子。
“雖了義父義的關係,老頭子對秋年兒卻還是賊心不死。老頭子不惜冒著敗名裂的危險,放棄一切,想和秋年兒雙宿雙飛。可惜那不過是老頭子的一廂願,秋年兒隻當他是義父和救命恩人。”
俞湛想,當年孃親忽然病加重,最後病逝。可能是看到了,老頭子寫給秋年兒的書。
即便那些書,到最後都沒送到秋年兒手上。
“後來秋年兒走了,老頭子也像丟了靈魂一樣,每日失魂落魄。可笑的是,老頭子以為我不知道,我以為老頭子忘了。結果就在幾個月前,一個黎綰青的子,死而複生的事傳遍大街小巷。老頭子才知道,是秋年兒的兒。而且秋年兒,早在十幾年前就離奇亡。”
見孤宿白竟犯困的打哈欠,俞湛不滿的嚷嚷,“你聽彆人說話的時候,能不能認真點!”
“就那麼點破事,有什麼好聽的。”
“難得我用上了,你好歹也給個麵子……”
“你調戲本侯媳婦的時候,又可曾想過本侯的麵子!”
俞湛彆過臉,直接裝傻。
“你說這條河通向哪裡?”
“冥府。”
孤宿白勾冷冷一笑,嚇得俞湛立馬跳下來,“你彆趁機過來!”
“那本侯就明正大過去。”
“你看後麵!”
“這次你逃不掉的。”
“是你我都逃不掉!快看後麵!”
孤宿白疑轉一看,是瀑布。
想飛離開,已經太遲。
“區區瀑布,就想難住本侯?”
話音落,孤宿白縱騰空而起,之後重重踩在大木頭一端。
大木頭噌的立了起來,他輕輕落在大木頭上。
俞湛差點摔到河裡,頓時破口大罵,“你瘋了?!”
下一秒,猜到他想乾什麼,急忙落到他邊,搭著他肩頭,賤兮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