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撕裂般的劇痛襲來。傅宗延無力癱在地上,按住口,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傅挽笙。
“為……為何……我……我是你親爹爹啊……”
傅挽笙起拍拍上的塵土,看著傅宗延,冷冷一笑,眼底沒有任何緒波。
“親爹爹?嗬嗬,從小,你們便把我當怪一樣,關在後院廂房,從不讓我外出。你們把我當怪,如今卻要我記得,我是你們的親兒?”
傅宗延霎時老淚縱橫,傅挽笙自出生起就很怪異。時,便經常殺府中的小。七八歲的時候,更是無故殺府中下人。
而每當他去質問時,總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毫看不出,殺時的殘忍和猙獰。
後來聽一個遊方道士說,傅挽笙是邪魔投胎,今生是來報仇的。
自那以後,傅宗延便將關在廂房中。
他以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好,他也以為心底的邪魔已經死了。
結果事實相反。
而傅挽笙隻記得,每天被關在廂房中,被喝一些奇怪的東西。還要配合他們做法事,說是驅除心底的邪魔。
起先幾年,還反抗。砸爛房中的東西,哭喊著,讓他們放出去。
可換來的是,一次次的冷漠。
將年的,丟擲一個無邊的黑暗地獄。
後來學乖了,變他們想要的乖兒的樣子。
傅宗延和薛碧華以為真的正常了,讓在府中走,不過從不讓出府。
看著滿是的傅挽笙,傅宗延頓時想明白一件事。怔怔看著薛碧華廂房的方向,淚水一點點溢位眼眶。
“你……你這一……是……是你孃親……”
“爹爹猜對了,笙兒這,是孃親的。”
薛碧華倒在門口的泊中,眼睛被挖掉,剩下淋淋的骷子。
此時傅宗延連哭的力氣都沒了,痛心疾首,卻是迴天乏。
“逆,你怎能殺死你的孃親,是生你養你的人啊!若不是你從小生來怪異,我和你孃親也不會將你當怪,終日鎖在房中。當年就該聽那個道士,一刀殺了你。你做出弑父殺母的事,你遲早會有報應……”
“爹爹您該上路了,不然孃親在黃泉路上等著急了。”
說罷,傅挽笙麵無表的按下,在傅宗延心口的匕首。
匕首完全沒心臟,傅宗延痛苦的全痙攣了幾下,用最後的力氣瞪著,帶著悔恨和不甘嚥了氣。
傅挽笙出神看著傅宗延的雙眼,許久後蹲在他邊。拔出在他心口的匕首,勾鬼魅一笑,哼著歌謠,挖出他的雙眼,扔在地上。
抬腳,噗吱,踩扁。
黑白的濺了一地,卻是,一臉天真無邪的笑。
許久未有過的滿足,在心頭盪漾……
翌日,獄卒來放,說是有人來衙門,證明是傅宗延設局害。
將無罪釋放。
正疑是誰在幫,出了衙門大門一看,傅挽笙一白縞素,跪在地上。
“笙兒?是你來衙門作證,說我是被人設局陷害?”
傅挽笙沒說話,低聲泣。
快步過去,想扶傅挽笙,卻被拒絕。
緊接著,傅挽笙對用力磕了幾個響頭。
“笙兒,你到底怎麼了?快起來……”
“綰青姐姐,我都知道了——”
傅挽笙抬頭看著,麵憔悴,雙眼通紅,泣不聲。
“我知道,十幾年前,是爹爹殺了你爹孃,還霸占了屬於黎家的一切。笙兒替爹爹犯下的罪孽,給您磕頭賠罪了。”
說罷,傅挽笙又重重磕了幾個響頭。
急忙拉起傅挽笙,見額頭破皮出,心疼的眉頭緊蹙。
“你這傻孩子,那是你爹爹犯下的罪孽,你沒必要這樣……”
“自古,父債子還。如今爹爹和孃親都不在了,隻有笙兒,來給姐姐賠罪了。”
這縞素,是家中死了人纔會穿。
“你爹他……死了?”
“昨日,府中遭了盜賊。被下人發現後,他們把心一橫,把爹孃,還有大家都給殺了。若不是當時孃親將笙兒藏在櫃中,用自己的擋著櫃,想來笙兒也已經死了。等那群盜賊走後,笙兒無意間在爹爹書房中發現,十幾年前的真相。原來當年是爹爹,殺了姐姐您的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