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殺手，同樣的憎惡這個世界。同樣的警惕一切，自我保護，殺掉任何企圖靠近的人。
不過，這已經是過去式。
試圖走出黑暗，走進。
“你不是黎綰青，你到底是誰？！”
“我若不是黎綰青，我又是誰？”
林逐水茫然的搖搖頭，按所知，黎綰青早在幾個月前的夜晚，死在了雷霆殺手的手中。
一番談，見林逐水漸漸放下警惕。起過去，想給把脈。
“你再靠近一步，我便殺了你！”
林逐水慌了，胡拿過邊能做武的東西。哪怕是個瓷枕，在看來，這是最後的尊嚴。
的尊嚴，便是不讓任何人，在傷落寞的時候，靠近。
更不想，得到任何人的施捨。
“小羨說那是他最的瓷枕，陪伴了他十幾年。若是摔碎了，他定然會傷心難過。乖，把瓷枕放下……”
“我讓你不要過來！”
林逐水霎時紅了眼，歇斯底裡的咆哮。從未有過這種慌的覺，神經在崩潰的邊緣。
卻勾淺淺一笑，趁林逐水分神，快速用封了的位。接住掉下的瓷枕，惜了下，小心放到一邊櫃子上。
花費了點時間，替林逐水取出斷在裡的銀針。
蹙眉看著，語氣有些責備，“你不該逞強。其實就算方纔我不攔著，以你現在的子，也傷不了小羨。”
“你不該多管閒事。”
林逐水說著閉上眼，卻趁不注意，用餘打量。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看夠了嗎？”
“誰……誰在看你！”
慌了？心中腹誹，看著淺淺一笑。
“雖然我不介意的喜歡我，但興許孤宿白會很介意。”
“嗬嗬，彆逗了，我纔不是因為喜歡你，纔不殺你……”
“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你像我……”林逐水突然收口，生丟出一句，“沒什麼。”
“那就沒什麼，今晚早些睡。”
說著，起往外走。
“以你現在的，彆試圖衝開道。若出去被府中侍衛撞見，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黑夜很長，黎明很晚。
黑暗，牢牢占據整個大地。
剛過三更，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聽到臥房傳來聲響。
以為林逐水又來，頓時打了個機靈，從羅漢榻上起來，快步跑了進去。
隻見兩個雷霆殺手，正在拉扯床上的林逐水。
急之下，順手抓起櫃子上的東西砸了過去。
哐當！
沒想到是莫羨的瓷枕，砸倒一個雷霆殺手後，落地碎了渣子。
“小羨，看來我對你是債台高築了。”
雷霆殺手惱怒，揮刀向砍去。
一番拳腳伺候，打得雷霆殺手哭爹喊娘，跳窗而逃。
了痠痛的手腕，走到床邊坐下。
見林逐水無恙，隻是睜著大眼，目不轉睛看著。
笑了笑，替拉好被子，“看來他們是奉了魁無的命令，來帶你回去。”
林逐水看了許久，才丟出一句，“你會是雷霆最可怕的敵人。”
“他們今晚應該不會再來，你可以放心睡覺了。”
說著，打算回偏房的羅哈榻上繼續睡覺。
“黎綰青。”
“什麼事？”
轉看著，猜想要鬆口了。
“你可知道我最佩服你哪點？”
“貌？”
“油腔調！”
“那不正是俞湛的優點嗎。”
林逐水臉忽而一沉，想起俞湛，虧欠太多。
緩步走到床邊坐下，看著的雙眼，道，“其實你對俞湛還有覺。”
“笑話，我怎會……”
“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
林逐水見被識破，索閉上眼，不說話。
“人活在這世上本就苦，你又何苦連自己也騙。有就有，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你滾！滾！”
“我可以滾，但是你得麵對你內心的聲音……何苦活得這麼冷酷寂寥。”
說著，起又要走，林逐水又開口住了。
“你贏了。”
停住腳步，勾淺笑，“這是我一天內，第二次聽到這三個字。”
“孤宿白敗了？”
“敗在我手上，也不算可恥。”
“你真的很自負。”
“有嗎？我隻是比一般人自信一些。”
林逐水啞口無言，不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