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彆人,正是俞冠英的侍衛,趙文。
一番寒暄,趙文邀他們到附近的茶館詳談。
剛坐下,趙文便苦惱丟出一句,“公子這次真的惹了大禍,把老爺都氣病了。”
喝了口茶,勾笑了笑,慢悠悠說道,“俞湛夠狠的。”
本以為他會換種溫婉的方式,或者找個合適的機會。怎料他直接找俞冠英說要娶林逐水,一點也不似他平時的樣子。
可見他對林逐水用至深,已經無法再等下去。
“如今公子被老爺關了閉,任何人都不準接近。夫人,卑職有個不之請。請您勸勸公子,讓他不要再執迷不悟下去。”
趙文說著,起行了個大禮。
沉思片頃,苦笑搖頭,“我勸不了俞湛。”
趙文一愣,以為是不想幫忙,臉變得嚴厲起來,“夫人,若不是您的胡摻和,事也不會鬨得如此地步!公子是將門之後,前途無限,怎能和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在一起!豈不讓天下人笑話!於於理,您都要勸服公子,讓他死了那條心!”
“你們俞府的人,說話是不是都這樣帶刺?”
趙文一聽火氣更大,用力拍桌。
卓然嗖的站了起來,冷冷盯住趙文,皮笑不笑道,“即便是你赫赫威名的俞府,也休想在我澤淵侯府頭上放肆!更不能欺負我家夫人!”
“你!”
“卓然,坐下。多大的人了,被人看笑話不。”
“是,夫人。”
卓然乖乖坐下,卻是提起全氣勁,攥緊雙拳。心想若是趙文敢對自家夫人不敬,立馬跟他拚命。
見堂中人盯著,趙文惡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勉為其難坐了回去。悶悶喝了口茶,仍是怒氣難消。一用力,攥碎茶杯。心想再留下也沒意思,“算是領教了澤淵侯府的厲害”,起惱怒拂袖往外走。
“就這樣無功而返?”
“你又不肯幫忙,我留下還做什麼!”
“我說我勸不了俞湛,沒說不幫忙。”
趙文一愣,想了想,又回去坐下。
“你還有什麼辦法?”
慢條斯理喝完杯中茶,抬眸看著滿臉慍的趙文,勾淺笑,“聽說俞元帥這次進京,除了你家小姐的事,還有給皇後慶壽?”
“是的。”
“實則這兩件事,都無足輕重。你們真正的目的,是宮裡那位主子——”
沒有說破,但趙文卻被驚出一冷汗,猛地站起來,一臉驚恐瞪著。
“卑……卑職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彆引起彆人注意,坐下吧。”
趙文哪還坐得下,他自認做得很好,應該沒人知道這件事。可是知道了,卻還隨口說了出來。
難道暴了?不可能!
“你在想,我為何會知道?”
趙文看著,說不出話。
卻是風輕雲淡道,“本來隻是猜測,方纔經你證實,我確定了……”
“夫人,卑職勸您不要妄言!若是傳出去,澤淵侯府定有滅頂之災!”
“多謝好意。”
不再說話,自顧自吃著南花生。
趙文心裡愈發不安,特彆是話說到一半。左思右想,應該不是敵人。刻意用餘掃了眼四下,確定沒可疑的人後,湊近一分。
“方纔夫人,為何做出如此判斷?”
“你是在想,俞元帥隻帶了你們四人進京。而且自進京後,一直住在名台閣,深居簡出。給外人一種,你們真的是來京都理俞可晴事,還有給皇後祝壽的假象。因為我深信,俞元帥是老了,但不至於隻會兒長。”
趙文不苦笑,心想怪不得自家老爺,會對格外關,確實有讓人喜歡的地方。沒了之前的敵意,親自為倒茶,起致歉,“夫人大人有大量,原諒卑職方纔的魯無禮。”
“你又引人注目了。”
趙文一邊憨笑,一邊坐下。忽而長出一口氣,滿臉愁容道,“可惜事有阻礙,可能這次京都之行,要無功而返。其實老爺幾次想進宮見皇上,都被皇後找藉口拒絕。老爺本就憂心忡忡,如今因為公子的事,老爺終於不堪重負,病倒了。卑職是心急老爺和公子,所以方纔子急了點,語氣重了點,請夫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