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韋寧宣大壽,皇宮被佈置的喜氣洋洋。
乍一看,似不像幽幽深宮。
但即便大白天其中,亦能覺其中風陣陣。
自古以來,多人破頭想進來,又有多能善終。
最終,變皇宮一角的無主幽魂。
百皆以便裝出席,紮堆的寒暄說笑。
宴席設在花園,席開百桌。碗碟為純銀所製,玉石鑲邊,無不彰顯皇家氣派。
皇後和太子的碗筷,則以純金所製。上麵雕刻的龍和,栩栩如生。
皇後坐在正上方,太子蕭庭燁和太子妃夏昭雪陪侍在邊。然後依次是王爺,皇子,侯爵,將軍元勳,文武百。
皇帝沒出現,也是預料之中。意外的是,太子妃夏昭雪竟然來了。
要知道上次皇帝壽宴,夏昭雪也沒出現。
關於夏昭雪的傳聞,眾說紛紜,但誰也不知道的世來曆。因為是皇帝親自指婚,縱使蕭庭燁百般不喜歡,也不能休妻。
蕭庭燁一般選擇冷理,無論出席什麼場合,都不帶夏昭雪。使得這個太子妃,一點存在也沒有。
據說皇後對夏昭雪也頗有微詞,隻因進了太子府四年,肚子也不見靜。
賀壽的餘興節目,無非是些雜耍和戲曲,皇後也不例外。
即便百鼓掌好,自顧自吃吃喝喝。
不愧是皇宮廚,食香味俱全。無論雕工,擺盤,更像是賞心悅目的藝品。
“你騙我,兒本不在這裡!”
俞湛湊過來,一臉幽怨的盯著。
頭也不抬的回了句“這裡是皇宮大內,逐水怎會在這裡。”
俞湛然大怒,剛要掄拳示狠,被回過頭的孤宿白一記眼刀盯死。還能怎樣,回到自己座位,苦悶連喝了幾杯酒。
每年祝壽,都是如此。皇後都有些厭了,懶得一顧戲台上的表演。無敵的孤獨,此時顯無疑。
無非是借祝壽為名,看看還有誰不服。
倒是多心,就底下這群結奉承的文武百,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和為敵。
縱觀全場,看似熱鬨,實則無趣的緊。
無意間發現蕭庭燁有意無意打量黎綰青,皇後霎時眉心一緊,太子真的了?
這時心腹太監小德子匆匆而來,附到耳邊,輕說道,“娘娘,太妃娘娘說子抱恙,不便出席。”
預料之中。
早前時候,年太妃就話裡帶話的說過,沒必要年年辦大壽。浪費金錢,也讓天下百姓多做議論。每年請年太妃,都不來,完全不給麵子。
可又能怎樣,年太妃地位超然,又是長輩,奈何不得。
隻是這個眼中釘,中刺,遲早有天要將除去。
“為何不見俞冠英?”
“聽說俞元帥病了,派了其公子俞湛,前來為娘娘賀壽。”
皇後冷冷一笑,環著杯口的手指一停,“彆以為本宮不知,俞冠英那老兒心裡在想什麼。自進京以來,多番找藉口進宮見陛下,都被本宮擋了回去。病了也好,最好卸甲歸田,把他手中的兵權出來!”
放眼天下,皇後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孤宿白,和手握重兵的俞冠英。
隻要除去這二人,便再無後顧之憂。
倒是護龍一族的姚氏,忽然沒了訊息。連派去的探,都失去了聯絡。
“你覺得澤淵侯的夫人如何?”
聽皇後這麼問,小德子忙看了眼正胡吃海喝的黎綰青,輕蔑一笑,“一個庸脂俗,豈得了娘孃的法眼。”
“你跟在本宮邊也快二十載,這次怎看走眼了。”
小德子一愣,凝眸再看。沉魚落雁之貌,驚鴻一瞥之驚豔,但吃相太難看,完全不像大家閨秀。
“娘娘為何特彆在意那子?”
“不是本宮在意,若是太子心。”
“太子殿下?娘孃的意思是,殿下喜歡澤淵侯的夫人?”
皇後不說話,看的眼神愈發冷深邃。隻有蕭庭燁一個兒子,把所有的心都放在了他上。豈料這個兒子,偏偏不是省油的燈。不搭理太子妃夏昭雪也就罷了,連賜婚的那幾個,都懶得一顧。
莫說他是一國的儲君,太子。即便是普通人,三十好幾的人了,連個子嗣都沒有。即便這個做孃的百般相勸,蕭庭燁還是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