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皇後的懿旨,即便俞冠英百般反對,隻能作罷。
最開心的要屬俞湛,喝醉了後,抱著林逐水,一直對連聲謝。最後醉倒在林逐水腳邊,被林逐水嫌棄踢到一邊。
林逐水一臉窘迫的看了許久,才生丟出一句“多謝”,之後拖著喝醉的俞湛走了。
這聲“多謝”,甜徹心扉。
看著二人遠去的影,唯有在心底默默祝福,一定要幸福。
夜已深,卻睡不著。索上了屋頂,雙手墊著腦袋,躺在屋頂上,出神看著夜空。
回想今日發生的種種,見到了傳聞中暴利鷙的皇後韋寧宣,領教了什麼不寒而栗的眼神。
俞湛和林逐水曆經風風雨雨,終於在一起。
沒想到,竟然會做好事。
如今想來,連自己都發笑。
一時想得太神,連孤宿白何時來的都不知道。
“還不睡?”
孤宿白坐在邊,仰星空,“你不睡,本侯如何睡。”
“聽說,你還有兩個夫人。”
“唯有你,才能上本侯的床。”
嫌棄的翻了個白眼,餘瞥見他完的側臉。月下,好看的荒唐。
“是你讓六子拜托年太妃,促俞湛和林逐水的好事?”
“難道他們不般配?”
“沒有你和本侯般配。”
權當孤宿白喝多了,張淨說些七八糟的話。
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起想下去回房休息。
孤宿白卻忽然上來,頓時腦子一懵,用力推搡,卻掙不開他的肆意。
隻聽見他一聲幽幽“你上好香”,記憶一下子回到掉下懸崖那天。那也是第一次知道什麼是害怕,害怕他就那樣一睡不醒。
霎時心如過電,酸了鼻尖,熱了眼眶。
但是——
“喂,這裡是屋頂,彆讓我發火……”
“你想要男孩還是孩?”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本侯喜歡孩,最好像你一樣漂亮聰穎。”
這傢夥真的喝多了,自言自語,自說自話。
聽到下瓦片發出的‘哢嚓’聲,頓時心頭咯噔巨響。心中祈禱,千萬彆碎。
下一秒,隨著孤宿白作的加大,屋頂應聲碎裂,失去重心掉了下去。
劈裡啪啦一通巨響,拍著上的塵土起來,惱怒瞪著站在邊上,慵懶整理袍的孤宿白。那躲閃的小眼神,還敢裝出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又氣又惱,想哭又想笑。攥緊拳頭,剛要上去和他算賬,卓然似一陣風般衝進來。
“侯爺,夫人,發生了何事?是不是有刺客……夫人,您去哪裡?!”
“離家出走!”
翌日。
日上三竿,仍在夢周公。
府中人都知道有睡懶覺的習慣,而且起床氣特彆大,正常人都不會過來找死。
忽然,房門卻被敲響,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頓時火冒三丈,拽開被子下床。一陣風似的衝到門邊,用力拽開房門。本以為是府中哪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鬟,來喊吃早點。
一看是趙文,而且後麵還站著俞冠英。
腦子瞬時一懵,哐噹一聲關上門。
俞冠英縷了下鬍鬚,一臉疑道,“發生了何事?”
趙文眨著眼,努力回想方纔看到的畫麵,“侯爺夫人……似乎剛起來。”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優雅著裝,容煥發的出現在二人麵前。
“早。”
“不早了,再過一刻就可用午膳了。”
趙文碎碎唸了一聲,見全然不像方纔糟糟,像個瘋婆子,心想人換裝真快。
“俞元帥,不知大駕臨,有失遠迎,多多包涵。”
“你就不用同老夫說客套話了。”
相比前幾日,俞冠英的氣好了許多。隻是愁容不改,捋著鬍鬚輕歎一聲。
猜想他定是為了俞湛和林逐水的事而來,邀他前往花廳一坐。
下人茶點後退下,趙文也退到門外守著。
起親自為俞冠英倒茶,笑意盈盈道,“澤淵侯府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這鴛鴦桂花,香甜,元帥趕緊趁熱嚐嚐。”
俞冠英拿起鴛鴦桂花,又放下。不歎了口氣,看著,“老夫信你,才讓湛兒跟你走,沒想到卻擺了老夫一道。”
那日聖旨到,俞冠英就知道出大事了。等太監唸完聖旨,他整個人懵了。口就像堵著一口氣,死活下不去。越想越煩躁,索來澤淵侯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