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開門出去,蕭庭燁不緊不慢的聲音又傳來,“黎綰青,你可知襲擊太子,是殺頭重罪。”
被認出來了?好辦,殺人滅口。
想著,轉看著蕭庭燁,邊撕下臉上的鬍鬚,邊緩步走去。
果然是!蕭庭燁臉上的笑不放大,癡迷看著緩緩靠近的。自打那日皇後壽誕,對更是相思骨。奈何找不到相見的藉口,也不能貿然請過府。
正愁相思無解,便來了。
“見過殿下。”
走到蕭庭燁麵前,彎腰行禮的時候,正要拔藏在靴子裡的手刀。哈大忽然出現,一掌打得連退幾步。
“大膽歹人,竟敢對殿下不軌!納命來!”
哪是哈大的對手,沒過幾招,便招架不住。
哈大越戰越勇,一記殺招,對著腦袋就要下去。
“住手!”
詫異蕭庭燁會突然開口,趁哈大分神,急忙跳窗而出,縱消失在太子府的高牆外。
哈大正要追趕,蕭庭燁低吼一句,“放走。”
“可是殿下……”
“本太子說放走!”
深知蕭庭燁向來寧殺錯不放過,如今卻放過一個襲擊他的歹人?哈大不懷疑起那人的份。
蕭庭燁撿起掉在桌邊的玉佩,攥在手心,勾淺笑,這下總算有藉口找了。
悄悄回到侯府廂房,忙卸下妝容,換好裳。方纔被哈大擊中的右手臂,仍有點作痛。
想不通蕭庭燁為何放走,或者是要用對付孤宿白和澤淵侯府?
這些都是後話,重要的是,夏昭雪可能有麻煩了。
接下來的兩天,太子府風平浪靜。
午後剛過,多日的香囊工程也結束了。
繡的不,鴨不鴨,怎麼看怎麼醜。
正打算扔掉,李濤忽然跑進來。嚇得手一抖,香囊掉到地上,滾到了桌子下麵。
“何事如此驚慌?”
“夫人,太子殿下來了,此時正在大門口。”
頓時愣了下,果然,該來的總會來。
“大驚小怪,請殿下進府便是。”
“殿下說了,不進府,殿下要夫人出去說。”
不難猜測,蕭庭燁是為了上次太子府的事,可為什麼要出去說?
思前想後,帶著李濤前往大門口。
剛到大門口,隻見蕭庭燁站在馬車邊,隻帶了崔信一人。
“不知殿下忽然駕臨侯府,有何貴乾……”
看到蕭庭燁手中的玉佩,臉霎時钜變。
那是孤宿白送的定信,那日從太子府逃,便不見玉佩。本就猜忌是和哈大打鬥的時候,落在了太子府。沒想到今日,蕭庭燁會帶著玉佩過來。
“本太子聽說玄武大街新開了家丹青館,知夫人是丹青聖手,便想邀夫人一同前往。”
說是邀請的口吻,實則是拿玉佩做要挾,讓不得不去。
若跟蕭庭燁單獨外出,定然會招致很多口舌。可是還能怎樣,隻能同意。
之後上了蕭庭燁的馬車,離開了侯府。
蕭庭燁特意選了個不大的馬車,即便兩人坐著,也足矣膝蓋著膝蓋。
著子,儘量不和蕭庭燁有。即便扭頭看馬車外的風景,也能清楚覺到蕭庭燁目的炙熱。
不知行駛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
崔信掀開簾布,抬手扶下馬車。
沒理會,自顧自下了馬車,凝眸打量眼前的山莊。
山莊沒有名,既然蕭庭燁帶來這裡,顯然這山莊屬他所有。
四周很靜,群山包圍。不遠有個圓形湖泊,下泛著湛藍的。
“夫人,請。”
山莊的門開了,後的蕭庭燁做出請的手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來之則安之。
“殿下,請。”
進了山莊後,全神戒備,謹防蕭庭燁突然使招。
並肩同行的蕭庭燁,隻是笑笑看著,心無比輕鬆。
乍一看,山莊裡沒人。實則,四周藏很多眼看不見的暗哨。呈現一個大包圍之勢,翅難逃。
本以為蕭庭燁要耍什麼花招,到了後花園一看,亭中的石桌上已備好很多菜肴。
蕭庭燁淺笑示意坐下,擺手讓崔信退下。
是些尋常的家常小菜,倒愈發睏,抬頭看著蕭庭燁。
蕭庭燁滿臉笑容,親自給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