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宿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對蕭先不敬,隻有死路一條。
氣氛霎時凝固,蕭先的臉更是凝重無比。
後知後覺怕了,畢竟把皇帝當兒子一樣訓。
正以為完了的時候,蕭先卻忽然鼓掌,看得是一頭霧水。
“怪不得連太妃都對你讚不絕口,你的確與眾不同。”
不長出一口氣,“陛下謬讚……”
“不過你可知,你差點已經死了。”
說話間,蕭先眸子一沉,眼中危險顯無疑,儼然像換了一個人。
孤宿白見事不妙,急忙擋在麵前,“陛下,是臣管教無方,才讓夫人衝撞了陛下,請陛下……”
“瞧你緊張的,朕像那種不就殺人的昏君嗎,哈哈哈。”
頓時一臉黑線,什麼覺都沒有。心想蕭先晴不定的樣子,真像蕭庭燁。
“冠英闖下的是造反死罪,即便朕出麵,也無力改變他的死罪。方纔若不是秦及時攔住你們,隻怕你們也要落得下死牢的下場。宿白,你向來冷靜,怎這次如此衝?”
其實孤宿白不說,蕭先也沒有,皇後和太子消滅了俞冠英,下一個便會到他們。
蕭先隻恨自己,五年前一時大意,連邊近都被皇後換了都不知。自難保,隻能眼睜睜看著朝政落到皇後和太子手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寢宮,做一個每天寫詩作畫的閒人。
“陛下,既然您沒事,可以振臂一呼。把朝政從皇後和太子手中奪回來。”
孤宿白搖搖頭,眉頭深鎖,“皇後孃家是靠山王,朝中很多將領,都是靠山王的門生。這幾年,朝中大臣大多歸附皇後和太子。隨著俞元帥事敗被打死牢,如今兵權也落到了皇後和太子手裡。”
“宿白說得對,如今朕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那皇後為何不……”
想想沒敢說出口,蕭先卻懂了的意思,癡笑道,“皇後想留著朕,讓朕看著,是如何奪走朕的天下。”
“你不,可是很你。”
蕭先看著一愣,慘淡苦笑,“你很聰明,也很像。”
“?”
“朕深的人。就因為朕是皇帝,所以不能和在一起。最後,朕負了。”
蕭先依稀記得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他出宮微服私訪,遇到了一個讓他刻骨銘心的人。他想帶回宮,想立為後。
當時太後還在世,態度強的不讓進宮,還以死相。
他迫於無奈,將安置在京都一彆苑。
一日他拿著番邦進貢的新奇小玩意,興沖沖去彆苑找。
豈料推開門,卻看到倒在泊中的,已經死了……
他懷疑是皇後所為,苦於證據。
也是因此,他疏遠皇後,再沒有去過皇後的乾清殿。
從那時候起,他開始痛恨自己是皇帝,不能和所的人廝守一生,最終還害得枉死。
所以當五年前皇後奪走了朝政,將他寢宮。他索躲了起來,逃避發生的一切。
往事曆曆在目,回過神時,已是熱淚盈眶。
這時秦發來訊號,示意該回皇宮了。
“朕救不了冠英,扭轉不了局勢。朕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唯有給你們這個。”
接過蕭先遞來的金牌,詫異看著他。
“這金牌能自由進皇宮,刑部死牢。所到之,如朕親躬,希對你們有所幫助。”
“多謝陛下。”
“你二人多加珍重……朕不想在有生之年,聽到你們的死訊。”
說罷,蕭先帶秦趕回皇宮。
忽然覺得,蕭先不過是個無助孤單的可憐人。即便他是皇帝,看似擁有一切,卻是一無所有。
翌日,大街上便傳來,俞冠英於三日後問斬的訊息。
苦思冥想一夜,也想不出辦法幫俞冠英。
這次,也沒招了。
正坐在院中鞦韆上,拿著蕭先給的金牌發呆。忽然一個包著石頭的紙團,掉到腳邊。
打開後一看,東大街後巷一見。
沒有落款。
起疑環顧四周,沒看到人。
想了想,前往東大街後巷一探究竟。
東大街後巷僻靜,平時沒什麼人走。
剛走進巷子,就覺後被人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