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恙連著吸了幾口煙,雖然不像是老煙槍,但好歹沒在被嗆著了,就說道,“我不知道。”
儘管他恨吳塵,但是他知道,吳塵這些年的積蓄,都用來給他看病了,他曾經的去查過銀行卡,吳塵名下本就沒什麼錢。
“剛剛接電話的是個的,你老子該不會正玩在興頭上,本不會管你吧?”蛇哥挑眉看他一眼,又給他一菸,這就像是要拽著品行兼優的好學生一起墮落一樣。
“我不知道。”吳恙頓了頓,接過那菸,蛇哥的打火機啪的一聲打著,給他點燃,吳恙說道,“這個我真不確定。”
那時候他剛剛查出尿毒症,那一刻他幾乎覺得天都塌下來了,但吳塵呢?
他本一點反應都沒有,還非常淡定的給他用藥,告訴他隻要積極配合治療,一定會好的。
他真的信了,心中抱著希,就想著自己還能好,畢竟他纔不到二十歲,然而,那天晚上,他拉了一晚上,在他最脆弱的時候,他這個爹乾什麼去了?
接到一個人的電話就走了,甚至都沒去管他的死活。
蛇哥冷冷一笑,“那到時候你可彆怪兄弟狠心,你知道這行的規矩。”
聽到他這樣說,吳恙不由得抖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由得開始害怕起來,這些人都是刀尖上的亡命之徒,他之所以跟他們打道,就是想給吳塵一點教訓,他故意去賭博,誰知道被他們算計了個徹底,可他又不敢發怒,隻能任人宰割。
正在忐忑間,就聽到有人踹門,幾乎是立刻,蛇哥就給角落裡的幾個人打了個手勢,那幾人手裡都拎起子,一副準備打人的樣子。
吳恙條件反的就從剛剛那個破胎上站起來,眼睛死死的看著門口,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是個什麼心,有害怕,有忐忑。
恐怕薑筱影都想不到,明明比秦荻先出發,可是秦荻卻比先到。
一到了這廢棄工廠,就用力的踹了一腳這緊閉著的,鏽跡斑斑的大鐵門,鐵門發出沉悶的聲音,刺破了周圍的靜悄悄,不由得讓人頭皮發麻。
秦荻來的時候,跟那個司機打聽了一下,司機告訴,這裡從荒廢之後,就了三不管地帶,那些逞凶鬥狠,為非作歹的人都喜歡這裡。
那司機還告訴,這裡隻有一個出口,本來之前還有兩個,可是後來被人給封死了,就隻有這一個出口。
秦荻也的確去看了,真的就跟司機說的一樣,隻有這一個進出口。
正想著,沉重的大鐵門就彆人緩緩地推開了。
秦荻快速往後退了兩步,正看到那人手裡拎著一子。
這人是蛇哥的手下,一看到秦荻眼睛都直了,“蛇,蛇哥,是個妞,還是個好看的妞。”
蛇哥這時候也已經走出來,眯著眼睛把秦荻打量了一遍,“是你。”
秦荻目清冷的看著這人,“吳恙呢?”
“剛剛接電話的是你?”蛇哥挑了挑眉頭,立刻就笑了,“彆緊張,都是朋友,進來坐坐?”
“……”都到了喊救命的程度,你敢說都是朋友?
秦荻看了他一眼,又問道,“吳恙呢?”
蛇哥冷冷一笑,當即一擺手,就讓人把吳恙帶出來了,“錢你拿來了嗎?”
看著吳恙被打的十分慘,秦荻的臉也變了,“你撕票之後在跟我要錢,我會給的更多。”
“你個賤人。”吳恙卻突然激起來,“就是你,你就是我爸那個相好的吧,哈哈哈,你到底圖吳塵那個蠢貨什麼?”
啪。
秦荻一掌狠狠地甩在吳恙的臉上,吳恙的臉本來就被打的又一邊是腫著的,秦荻這一掌,更是腫上加腫,厲喝一聲,“你憑什麼誤解你爸?我就問你憑什麼?”
不怕彆人誤會,但吳恙罵吳塵蠢貨,卻真的惹生氣了。
“我憑什麼?”吳恙瘋了一樣,雙眼通紅的看著眼前這個長相妖魅的人,“就憑他是我爸,就憑他在為了野人放棄我的時候。”
蛇哥立刻讓人把吳恙給摁住,這踏碼的是瘋了嗎,後的兩人趕緊把他摁住,不再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