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鴻承像是沒有看到的緊繃，滿臉笑意的喝了口水，“老先生的意思是，希蘇序珩能把你從神病院帶出來，但是，蘇序珩拒絕了。”
秦荻的笑容就要保持不住了。
“你外公沒有告訴你這些嗎？”潘鴻承一直都在觀察秦荻的表，哪怕是很微小的，但出乎意料的是，聽到這些，秦荻竟然格外的平靜，一時間就有些抓不準，這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我外公倒是提過當年的事。”抬眸的瞬間，秦荻已經把所有的混都在心底，介意是自己的事，絕對不能在外人麵前表出任何，“不過，我有點沒明白潘二爺今天突然提起這件事，是怎麼個意思？難不二爺覺得蘇序珩對我不好，讓我跟他吵個架？”
“……”潘鴻承看許久，確定這個人沒有說謊，一副非常坦然的模樣，就笑了笑，“隻是怕你被騙，畢竟潘慕詩的事，還是多虧了你。”
“多謝二爺心了，”秦荻低低一笑，“其實當時，我也覺得很介意，就跟蘇序珩鬨了很久，但後來一想，有時候事就是這樣巧，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原點，當初蘇序珩不理會，現在我到瘋魔，我就覺得，總是揪著過去不放錯過對的人，那就太可惜了，二爺您說是不是？”
潘鴻承一哽，多年了，都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偏偏這個時候還不能生氣，就皮笑不笑的說道，“這倒是。”
“況且，”秦荻笑得更甜了，“蘇序珩把孩子抱回家養大，是這一點，我就更覺得我這樣做沒有錯。”
這場談話，在秦荻完全占上風之中結束，潘鴻承很紳士的說要送秦荻回家，秦荻笑著拒絕，說正好過來這邊，就想去宅子看看。
當然，這不過是個藉口，潘鴻承離開之後，秦荻立刻就打車回到林獻的住，一進門就說道，“外公，我有事問你。”
林獻一看他回來，手裡邊什麼都沒有，不由得哼了一聲，“說好的給我買酒的呢？”
“先不管酒，”秦荻鞋子都沒有換，直接走過來半跪在地上，“外公我問你，秦海羨把我丟進神病院，外公去找過蘇序珩？”
林獻頓了頓，“誰跟你說的？”
秦荻很嚴肅的看著林獻，林獻歎了口氣，“是，當年我找過蘇序珩。”
本來也沒打算瞞著，他回來的時候，秦荻已經跟蘇序珩那般親，尤其是蘇序珩，那樣寵著秦荻也不像是假的，所以那些話他本沒法說出口。
秦荻煩躁的閉了閉眼睛，“外公當年知道我生孩子的事？”
“我去找蘇序珩的時候並不知道，是後來林家破產，秦海羨告訴我，說你……”那些話林獻說不出來，那本就不是一個當父親該說的話，不過想想也是，秦海羨那個畜生都能設計害死他的兒林紓，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看來，潘鴻承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誰告訴你的？”林獻察覺到不對勁，“你該不會為了這個，要跟蘇序珩吵架吧？”
吵架嗎？
秦荻有些混，若說不介意那肯定是假的，按著林獻說的那個時間線，蘇序珩都已經把孩子抱走了，卻沒有管，這已經是見死不救了，外公還特意去找他，又被他拒絕。
“秦荻，”林獻垂眸看著，那些在心底最深的心疼在這一刻洶湧而來，“我隻問你一句，蘇序珩你嗎？跟你在一起的原因是什麼？是因為那個小姑娘，還是因為覺得愧疚？”
秦荻有些茫然地搖搖頭，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每次都會惹得蘇序珩不高興，現在想來，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心虛。
“不要急著發脾氣，”林獻歎了口氣，“有些事是必須要麵對的，但我還是希，你能冷靜冷靜再去跟蘇序珩談這件事。”
秦荻心裡很，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覺，想到那份合同，秦荻眼底的有暗淡了幾分。
晚上的時候，秦荻並沒有會老宅，而是去了薑筱影住的地方，林南路彆墅。
“荻荻，你這是出什麼事了，跟蘇序珩吵架了？”薑筱影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秦荻，愣怔了幾秒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