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序珩財團的員工。”秦荻看了薛晉霆一眼,輕輕地對他點了點頭以示打招呼,複爾又看向蘇序珩,“蘇總,小姑娘是怎麼回事?”
蘇序珩掃了一眼薛晉霆,薛晉霆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就笑著說道,“你想問蘇星辰怎麼會變成這樣?”
秦荻看了他一眼,點頭,薛晉霆又笑了,“你口中的小姑娘,一年前被人從樓上推下去,差點沒摔死,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渾身都是傷,誰也不讓碰,誰也不讓靠近,”
說到這裡,薛晉霆不著痕跡的偏了偏頭,便看到蘇序珩看著瓷杯,並沒有阻止他繼續說,心說今天的蘇總很奇怪啊,蘇星辰的事情根本就是個禁忌,從不許彆人提起,知道的也就那麼幾個,怎的在這個女人麵前就破了例?
秦荻聽得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忍不住問道,“是誰把她從樓上推下去的?為什麼會滿身是傷?”
這時候,薛晉霆也拿起瓷杯,喝了口茶水笑了笑,好像在講故事一般,“蘇星辰被推下去之前,受了虐待,醫院下了十幾份病危通知單,我們都以為她挺不過去了,誰知道竟然頑強的活下來了,隻不過從那以後,她的潛意識就形成了一種自我保護,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靠近。”
那段時間蘇星辰到底遭受到了什麼樣的折磨,從她身上的傷就能大概猜出來。
蘇序珩垂了垂眸,身子往後依靠,晃了一下手裡的杯子,看著那一圈圈盪開的水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是一種很嚴重的心理障礙,”薛晉霆這時候才意識到,坐在蘇序珩身邊的這個女人不簡單,“不能受到任何刺激。”
“是誰?”秦荻聽著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這麼小的孩子,她到底做了什麼纔會這麼虐待她?
薛晉霆停頓了一下,“我隻是個醫生,那些事情我不知道。”
“所以,這次小姑娘會變成這樣,是我的原因?”秦荻一看他這表情,立刻就知道,他不想說,便也不再繼續追問,隻是心裡就更加的內疚。
薛晉霆點點頭,放下茶杯,好奇的問道,“你跟蘇星辰什麼關係?”
他當蘇星辰的心理醫生已經有一年多了,從沒見過她格外親近過誰,有時候就是蘇序珩都不行。
蘇序珩拿著瓷杯的手僵了一下,麵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秦荻一下給卡住了,這問題相當於蘇序珩問她的,你是蘇星辰什麼人,噎人的程度是一樣的。
是啊,她跟蘇星辰是什麼關係呢?
第一次見到小姑娘就是遇見她被綁架,從那以後,小姑娘對她就格外的親近,就是很依賴的那種。
若這小姑娘是她從未見過麵的孩子該多好?
幾乎是立刻,秦荻就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驚呆了,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她被嚇了一跳,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
蘇序珩蹙眉看向她,薛晉霆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剛剛端起的瓷杯差點給丟出去。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薛晉霆好不容易穩住瓷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