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婷覷眼看著陳鈞霆的臉色,見到他眉宇間已經有了怒意,才走過來握著顧城歌的手,一副關切的口吻道。
“城歌年紀還小,王朝那可是個銷金窟啊,阿姨就想著不如先幫你把錢存成理財,到時候年底還能有些利息不是,你年紀輕,不懂存錢的重要性。”
於婉婷的每一句話都讓顧城歌覺得深深的噁心。
她冷笑道:“存理財?阿姨想的還真是周到,你是怕我亂花錢,還是壓根就想著一毛不拔?”
“住口!怎麼跟你阿姨說話呢!”陳鈞霆嗬斥。
顧城歌瞪著這個血緣上是自己父親的男人,隻覺得周身的血液一寸寸變得冰冷。
“怎麼說話?我跟我媽三個月的生活費,都抵不上你女兒腳上的這一雙鞋,所以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說話?”
陳鈞霆一噎,瞪著自己的大女兒。
顧城歌皮相生的極好,特彆像從前那個溫柔小意的女人,繼承了她那姣好容貌的同時,又有著自己的三分英氣。
他不是沒有愛過顧城歌的母親,可是男子漢大丈夫,卻被她父親的雷霆手腕逼成了上門女婿。
顧城歌的姓氏,就是他的恥辱,不論這個女兒多麼優秀,都無法抹除掉的恥辱。
“你平日裡到底都在跟一些什麼人鬼混!你阿姨都是為了你好,你非但聽不進去,還要頂撞她,顧城歌!你太令我失望了!”
“為我好?”顧城歌被氣笑了,她惡狠狠地瞪著於婉婷:“如果這個女人真的為我好,就不會破壞彆人的家庭,搶走彆人的丈夫。”
“顧城歌!”陳鈞霆爆喝一聲,伴隨著還有於婉婷低低的啜泣聲。
“爸爸,”陳美柔見狀添油加醋:“姐姐剛纔還問我借了三千塊,說……說她要去打胎。”
“啪!”一個巴掌重重地落在了顧城歌的臉上,直打得她半邊臉紅腫起來。
“好!顧寒煙養出來的好女兒!你這個混賬東西!真是丟儘了我的臉!”
這就是她的父親,從來不會為她考慮分毫,而那個女人和她的女兒不論說什麼,他都絲毫不會懷疑。
陳鈞霆動了手,卻依舊不解氣,冷冷地盯著顧城歌道:“我不會將錢浪費在一個死人身上,而你,顧城歌,你已經長大成人了!你要自己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我對你已經仁至義儘!”
顧城歌笑了起來,她今日來錯了,她壓根就不應該指望那個男人心中對母親或是自己哪怕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一股邪火湧上了心頭,顧城歌將手中那臟兮兮的鈔票狠狠砸在眼前之人的臉上,陳美柔嚇得驚叫了一聲。
“你!”陳鈞霆眼底的怒意更盛。
顧聽歌沒有給他發泄的機會,毫不猶豫的轉身,冷聲道:“陳美柔,虧心話說多了,小心遭報應,還有你……爸,我最後叫你一聲爸,虧心事做多了,也一定會有報應!”
語畢,她絲毫沒有理會身後雷霆動怒的幾人,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