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煙的主治醫生李主任是一四十歲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他手中著繳費通知單，看著顧城歌那腫了半邊的臉，很是關切地將手了過去：“顧小姐，你這是被什麼人給打了呦，嚴不嚴重？我給你上藥吧。”
顧城歌如避蛇蠍一般躲開了李主任，對方那赤luo的目讓沒有辦法忽略其中的深意。
假裝看不懂，問道：“我媽今天怎麼樣了？”
德行，明明是被包yang的金主打了，卻還一副清純的樣子。
李主任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對著顧城歌晃了晃手中的單子：“顧小姐，你拖欠了三個月的住院費，如果再不上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您母親會怎麼樣。”
顧城歌眼底劃過一抹痛，央求道：“李主任，再寬限我幾天，我一定會將住院費補齊的。”
“顧小姐，你要知道我們這裡是醫院，不是慈善機構，這床位不知道有多人等著呢，按照我們醫院裡的規矩，您母親現在就應當被掃地出門了。”
“我知道李主任，所以我謝謝您。”顧城歌急急的開口。
李主任卻是在顧城歌接繳費通知單的時候不著痕跡握住了的手，油膩的手掌在白皙的上挲了兩下。
“哦？顧小姐怎麼謝啊？寬限幾天的權利，我倒還是有的，不過說好了，不能超過三天啊。”
顧城歌假裝沒有聽懂他話語中的意思，立刻點頭：“您放心，就三天，三天我一定齊費用！”
顧城歌說完，就去電話，藉機逃離了這油膩老男人視的目。
翻遍了通訊錄，可卻找不出一個能撥打的號碼。
周圍的人早就被借怕了，而外公以前的那些朋友，大多也已經去世了，母親年輕的時候就有輕度的抑鬱，不擅際，所以纔會被陳鈞霆鑽了空子，將外公過去的人脈都籠絡了過去。
無奈之下，顧城歌咬了咬牙，撥打了一個號碼。
這是大學裡的閨柯小然，也是唯一一個肄業後還願意同保持聯絡的人。
電話很快接通了，柯小然爽利的聲音從對麵傳來：“老鐵，怎麼了？”
“你店裡最近有活兒麼？”顧城歌的聲音有些抖，柯小然開了一家泰式按店，為了賺錢不管什麼臟活累活都乾過，當然也包括給人按。
“有啊，”柯小然的答應的很爽快：“你來了老規矩，提雙倍的。”
顧城歌知道柯小然是在照顧，但是拖欠的醫藥費已經有三萬多塊了，這筆錢不是普通提就能夠的。
顧城歌咬牙：“有上門服務的活兒麼？”
這下電話那邊的柯小然也愣住了，沉默半晌訥訥道：“老鐵，你彆犯傻啊。”
顧城歌聲音依舊有些抖：“我知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我隻是想著那樣的話，小費能多一點。”
“也是，”柯小然那邊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歎息道：“你信得過我的話，這裡確實有個活，就是比較麻煩。”
柯小然是正經生意人，至於客人跟按師發生什麼，那是人家自己的事。
不是所有上門服務都是**易，隻不過說出去會讓人猜想，名聲不大好聽罷了。
顧城歌當然信得過，隻是到了之後，才明白柯小然口中的“麻煩”是什麼意思。
彆墅裡的傭人不僅安排洗了個澡，連手都用專門的消毒浸泡了幾遍。
不僅如此，還要專門帶上特質的手套，那手套的極好，跟人的皮幾乎沒有什麼差彆，傭人還替戴了眼罩，其名曰：“先生不喜歡被旁人看著。”
顧城歌心中惡劣的想，難道是這傢夥材奇差？或者畸形，否則哪兒來的這麼多講究。
然而等的手將油推到客人上的時候，顧城歌就知道自己想岔了。
這男人的材極好，儘管戴了手套，但依舊能夠覺到對方周流暢緊實的線條。
雖然乾按師的時間不長，但也多接過了一些客人，像這位客人的極品，還沒有遇見過。
顧城歌的手向男人的肩頸輕輕，同骨骼的聲有些不同尋常，顧城歌一副老師傅的口吻道：“頸椎略微有些勞損了，平時不要經常坐在電腦麵前，還有睡覺的時候儘量平躺，不要側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