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歌見到柯小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
隔著拘留所冰冷的鐵欄杆,顧城歌著柯小然哭的紅腫的一雙眼睛心疼的要命。
“城歌!”柯小然一見到顧城歌,緒忍不住再度哽咽。
抬眼時再瞥見顧城歌後站著的張俊峰,再也忍不住掉下淚來。
“小然,”張俊峰假惺惺的開口,害怕的看了一眼顧城歌。
顧城歌緊抿著薄,著這樣的柯小然,當然沒有辦法說出張俊峰劈的事。
張俊峰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上前道。
“小然,這是什麼況啊,要不要我趕緊給叔叔阿姨打個電話?”
柯小然果斷搖頭:“不行,最近我爸投資失敗,本來就已經心臟病發住院了,我不能再給他添了。”
“啊?投資失敗?怎麼會?”張俊峰一臉震驚。
提起這個自然又是柯小然的傷心事,的眼淚流的更凶了。
顧城歌不著痕跡地扯著張俊峰的肩膀將他拽到一旁。
這個渣男隻會添,本給不出什麼可行的作。
“小然,你放心,這件事我們找合適的機會再看要不要跟你爸媽那邊通,我會先替你聯絡律師的。”
看柯小然抬起頭,對上顧城歌一雙清澈堅定的眸子,瞬間就穩定下了心神。
城歌一向如此,答應了要做的事就絕對不會食言。
“嗯嗯,城歌,就拜托你了,我對那些東西真的不知,我已經讓他們去查監控了,我是被冤枉的!”
顧城歌點了點頭,起走出了屋子。
出手機,翻找著通訊錄,顧城歌的手指停在了一個名字上麵——蕭瞳。
他當初是博言班上的同學的,也是為數不多幾個在博言出事之後來參加了葬禮的人。
雖然現如今已經過了淩晨,但想到拘留所裡柯小然那惶恐不安的臉,顧城歌還是著頭皮撥通了這個號碼。
沒有想到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喂……”
一個清脆悅耳的男音想起,乾淨的聲線中明顯還夾雜著一尚未睡醒的睏倦。
顧城歌咬了咬,正猶豫著該如何開口。
卻不想對麵的蕭瞳先發問了。
“城歌?是城歌麼?”
顧城歌本能的一怔,下意識地開口:“呃……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一直存著你的號碼,沒想到你真的也有一天會打給我。”
好聽的男音語氣中帶著愉悅的味道,剛纔那抹睏倦也轉瞬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城歌一時語塞,蕭瞳這樣的反應,倒是讓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說辭都沒了用武之地。
“說吧,找我是什麼事?都是老朋友了,千萬不要客氣……”
麵對如此熱的蕭瞳,顧城歌心中很是激,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柯小然的事大概講了一遍。
“這樣啊……”
蕭瞳聽完語氣明顯多了幾分遲疑。
顧城歌歎了口氣:“蕭瞳,那些東西是在我朋友的店裡發現的,絕對不會是做這種生意的人,我以我的人格擔保,絕對是被冤枉的。”
“城歌,你不用緊張,”電話那邊的蕭瞳輕笑了一聲。
“我隻是想跟你說這種況想要保釋出來不太容易,至於其他什麼能做的,你稍稍等我一會兒,我這就趕過來。”
顧城歌心下一暖,連連道謝。
“說什麼謝不謝的,都是朋友,你等著我啊。”
顧城歌掛了電話,幽幽吐出一口氣來。
過走廊的玻璃,顧城歌看向窗外,卻見到一輛黑的轎車還停在門口。
怎麼會……
顧城歌皺了皺眉,難道他還沒有走?
蔣博淮將送到警察局,道了謝就下了車,還以為對方早已經回去了。
抱著滿腹的懷疑,顧城歌連忙走出了警局。
果不其然,明亮的路燈下,那輛通黑亮的勞斯萊斯安靜地停在路邊。
如同它的主人一樣,彷彿暗夜中靜靜等候獵,伺機待發的獵豹。
顧城歌緩步走向前,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車裡麵的人影。
卻在這時,一件厚實的風穩穩地罩在了的肩頭。
顧城歌被嚇了一跳,連忙側眸,隻見蔣博淮手中提著一個袋子,而放在罩在上的,正是今晚出門時候蔣博淮穿著的那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