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道歉的話,要跟當事人說,纔可以。”
顧城歌不高不低的語調響徹在鬱榕的耳畔,抬眼,在朦朧的淚中,看到了修長拔的人影推門而。
伴隨著他的邁步而,就連整個晦暗的房間霎時間都變得明亮起來。
徐子川今天並沒有任何誇張的發,但一頭亞麻的微卷的頭髮依舊搭理的井井有條,臉上雖然沒有帶著平日裡舞台那閃閃亮亮的妝容,但優質的冷白皮還是人群中最矚目的一個。
“畢竟我想隻有當事人,纔是最有權力選擇否原諒的那個。”
顧城歌見到他來了,出了淺淺的笑容,站起來,顯然想要給予他們獨的空間。
鬱榕見到夢寐以求的偶像,一時間不有些呆了,反應過來才連忙抓住顧城歌的手臂。
顧城歌垂眸,遞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鬱榕咬了咬,這才緩緩鬆開了抓著顧城歌的手。
跟徐子川肩而過的瞬間,他聽見顧城歌輕聲開口。
“謝了。”
謝謝他最初沒有為難鬱榕,更謝謝他的信任,特彆是……他今天的出現。
鬱榕看到一直緊繃著臉,神嚴肅的徐子川刹那間出了一個笑容。
這個發自內心的笑容如此的奪目,平日裡收集的圖海報甚至不及十分之一。
這麼好的哥哥,可是卻……
鬱榕一時間眼淚掉的更洶湧起來。
顧城歌關上了房門,狹小的空間中隻剩下了孩跟徐子川兩個人。
鬱榕隻覺得渾都在抖,掌心更是冒起了一陣陣汗意。
原本這於而言是多麼幸福的瞬間,可偏偏做出了那樣的事!
如果能重頭來過,就算是跟陳翻臉,被押著扇耳,也絕對不會再邁進哥哥的房門一步!
一時間,愧疚和恥如同水一般湧上鬱榕的心頭,瞥了一眼審訊室窗戶外麵對暗暗打氣加油的顧城歌,再看了一眼已經悠閒地坐在了麵前的子川哥哥。
“對不起!”
鬱榕帶著哭腔將著三個字吼出來,旋即低著頭,始終不敢去看徐子川的表。
室內是一片詭異的寂靜,緊接著,聽到了一聲輕笑。
鬱榕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地抬眼,卻覺得連自己看過去的視線都是對神明的。
子川哥哥當初一定很生氣吧,可是卻還是沒有責怪,他這麼溫的人,自己卻跟著……
鬱榕的腦子正胡思想著,終於抬起頭瞥見了對方。
徐子川依舊保持著方纔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親切溫暖。
然而吐出的話卻是。
“真可笑。”
“?”
鬱榕怔住了,驚訝的抬起頭,一時間竟然是連眼淚都忘了流。
明明笑容可掬,但語氣和口吻卻如同惡魔,不屑中帶著厭倦。
“我……我是真心的想要道歉,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犯!我當時是鬼迷了心竅,子川哥哥對不起!”
鬱榕急急地開口解釋,但是怎麼說都覺得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不管怎麼說,的的確確私自進了子川哥哥的房間,做出如此齷齪的事,確實令人不齒。
“你是我的?”徐子川的手指輕輕敲擊這桌麵,眼角的餘瞥見了審訊室外麵的顧城歌,隔著大大的玻璃窗,對輕輕眨了眨眼。
“我……我是……”鬱榕將頭垂的更低。
“所以我你覺得,我應該原諒你?”徐子川卻句句犀利,讓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起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很簡單了,你可以道歉,但我不選擇原諒。”
徐子川的聲音是那麼好聽,每一次聽他的歌都會讓人不自地沉迷。
鬱榕從未想過,這麼好聽的聲音,會說出如此冷酷的話來。
“那,那我要怎麼做,子川哥哥你纔會原諒我?”
的這個問題是如此的真誠,彷彿下一刻即便徐子川說出讓去死的話來,也會絕無二話的去做。
“我為什麼要原諒?”
徐子川站起來,顯然已經是喪失了最後的耐心,但是隔著玻璃窗,他那樣溫暖安的笑容,任誰都無法想象到說的居然是如此殘忍的話。
鬱榕瞪大了眼睛,不自地看向徐子川,幾乎快要被咬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