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歌被八點鐘的鬨鈴醒,睜開惺忪的睡眼,驟然想起今天是住院費欠款截止的日子。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睡意全無。
隔壁的柯小然睡的正香,昨天折騰到了淩晨四五點鐘纔回到家,所有人都是疲憊不堪。
想到蕭瞳的叮囑,顧城歌沒有開口跟柯小然提借錢的事。
柯小然的店現如今正於風波之中,如果的賬目上再有大筆的資金流,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顧城歌腦海裡浮現出李主任那張滿是油膩的臉來。
雖然並不想要應付,但是眼下也隻能去當麵求一求他,希能夠再寬限兩天。
顧城歌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就見到客廳茶幾上放著的快遞檔案袋。
鬼使神差的,匆匆拿起檔案袋順手塞進了包裡。
……
李主任剛一上班,就被等在醫院門口的顧城歌堵了個正著。
“小顧啊,”李主任一見到顧城歌這張清秀漂亮的臉蛋兒,一雙小眼睛笑眯了起來。
“李主任好,”顧城歌打了聲招呼,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怎麼了小顧,看你這神,可是有什麼難?”
李主任一眼就看穿了顧城歌的為難,可卻又偏偏不主說,隻等著顧城歌開口來求他。
顧城歌長得漂亮,聲音也好聽,可偏偏是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傲模樣。
每次同說話時也都是一副淡漠的態度,可偏偏就是這個樣子的顧城歌,讓他覺心的。
像是隻小貓在給他搔著,讓他想要抓住這小貓的爪子,然後在更進一步……
顧城歌覺到中年男人不知不覺靠近的,垂下了眼簾,遮擋住眸中的厭惡。
“醫藥費,能不能再稍稍寬限我幾天?我過兩天就發工資了,到時候一定補齊!”
小貓兒說話的時候,果然格外好聽。
李主任滿足地眯起了眼睛,故作長輩一般親昵地將手攬在顧城歌的肩頭,攜著向內走去。
“小顧啊,不是我不幫你,主要是你這著實拖著不是一天兩天了,醫院雖說是救死扶傷,但畢竟不是做慈善……”
“我知道,所以我一定會的!”顧城歌咬了咬。
男人的臉湊近過來,甚至能清晰地看見他那一口被香菸侵蝕了的黃牙。
“小顧是個孝順的孩子,不如這樣吧,不如我先出錢,幫你墊上怎麼樣?”
顧城歌的子一震。
當然不會相信李主任是這樣心善的人。
如果他是的話,就不會藉著每次自己來探視的機會揩油,更不會經常給昏迷不醒的母親加一些沒有用但卻價格高昂的輸藥。
隻可惜麵對高額的轉院費用更加束手無策,隻能默默忍。
好在對方還是顧及影響的人,目前為止除了一些擾,並沒有更加過分的行為。
可是李主任現在這句話,卻是在顧城歌的腦海裡敲響了一記警鐘。
很顯然,這個男人現在已經不僅不滿足於此了。
“小顧,不瞞你說,其實你這醫藥費在我這兒算不得什麼,而且說起來我年紀也沒比你媽媽小多,不如我就認你做個乾兒吧!哈哈哈!”
李主任越說越是開心。
可這笑聲確實被一個淩厲的聲給打斷。
“李主任,該去查房了。”
人是季護士長,顧城歌常來常往,自然也是認識的。
愉快的談話就這樣被打斷,李主任沉下一張臉來,接過了季護士長手上的冊子,心不甘不願的先走了。
季護士長卻是立刻將顧城歌拉到了一邊。
“你怎麼回事兒?”
季護士長五十來歲,兒正好跟顧城歌一般的年紀,所以纔不忍心看著好好的小姑娘就被李正國那個王八蛋給糟蹋了。
新來的小護士們不知道,還都誇讚說什麼李主任為人和善。
可做了這麼多年同事卻是清楚的。
李正國在外麵認過不乾兒,而且有一次酒桌上喝醉了,還猥瑣的笑道。
“乾兒乾兒,認的乾兒,不就是來乾的麼。”
當時真是給噁心壞了。
平日裡也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可顧城歌這三年來是看著過來的。
媽媽那種植人的況,依著旁人的意思早就放棄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