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孚的校長一個頭兩個大,心裡已經將南家的這對姐妹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如果不是當初南思純硬要將她那個什麼海龜堂妹塞進來,哪裡有這些後續的破事兒。
“抱歉抱歉,是我們失職,不過當初南老師的體檢結果毫無問題,這精神病來的著實蹊蹺。”
“哼,要我看就是為了逃避法律責任!”
“她方纔說的那個姐姐,是不是就是嫁給果老爺子孫子的那個。”
“可不是麼,一人得道雞犬昇天,真是給她們囂張壞了!”
蔣博淮不動聲色地聽著各位家長的抱怨,淡淡一笑。
“就算是精神病,也應當是有監護人纔對。”
“對對對!精神病鬨出來的事情,監護人當然要負責了!”
“大家方纔聽得應該都很清楚,那位南女士口中的監護人,應該就是果氏夫婦了吧?”
蔣博淮循序漸誘。
眾人聽到這句話果斷就是一怔,起初還有一點疑惑,但很快反應過來。
南思玟雖然沒有說替什麼監護人,但是確確實實地提到了果氏夫婦,說起來她這個堂姐多少有血緣關係,自然也很可能就是監護人了。
“對對對!她就是這麼說的!”
周遭立刻響起了無數附和聲。
顧城歌隻差給自己的膝蓋都獻出來給蔣博淮這隻老狐狸。
是啊,這一牽扯道監護人,南思純就休想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就算不是又怎麼樣,這麼多人在場,這麼多證人都願意作證,都聽得清清楚楚呢。
高,實在是高!
顧城歌忍不住嘖嘖感慨。
比起某人將黑的說成灰的,灰的再說成白的本事,她的確還欠缺了點火候。
蔣博淮側眸看了一眼文秘書,文秘書不動聲色地捏了捏手中的筆。
那是一隻看似普通的圓珠筆,但是卻有錄音的功能,方纔的種種,全都已經被清晰的記錄了下來。
文秘書想到了剛剛新婚燕爾的那一位南小姐,不動如山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感慨之色。
飛上了枝頭又能如何,雞窩裡爬出來的,早晚會被打回原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