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純卑微地跪在地上,絞著角的手指恨不能將那真的布料直接給扯爛了。
雖然說出不在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可是這樣的委屈,還是第一次。
果老爺子看著跪在他麵前指板上的小兩口子,老神在在地抿了一口鐵觀音。
南思純重輕,跪在指板上一時半會兒還勉強能夠忍。
但老公為一個胖子可就不了。
“爺爺……”果劍南上的每一塊彷彿都在抖著,膝蓋和整條胖更是被指板上的小竹筍淩的無完。
“彆我爺爺!我沒有你這麼不爭氣的孫子!”
果老爺子臉上毫不見任何的同。
現在的年輕人呐!這麼一點苦一點罪就都不了了,想當年他們那個時候,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在烈日暴曬下站軍姿。
他哼出半個“不”字來了?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原以為這臭小子比他那個倒出拈花惹草的爹強點。
誰知道還不如流連於花叢呢,娶了這麼個上不得檯麵的麻煩回來。
果老爺子越想越氣,茶盞就這麼一甩,比金子還貴的鐵觀音就這麼不客氣地澆在了自家孫子的臉上。
見到老公被如此辱,南思純有些跪不住了,咬了咬爭辯道。
“爺爺,這件事真的跟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也沒有想到玟玟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我向您保證!我以後再也不管了!就算是我叔哭到我麵前,我也不會再看他們一眼!”
“你不管?”果老爺子看了一眼這個蠢而不自知,心還比天高的孫媳婦兒,苦笑一聲。
“你想不管,恐怕也不了。”
南思純一怔,顯然不明白果老爺子這番話的含義。
“你那個好妹妹說了,你就是的監護人。”
“什麼?不可能!我叔叔可還健在呢,我又……我又不是直係的親。”
果老爺子看著一臉天真的南思純,冷笑。
“誰讓你叔叔是個神經病呢!”
果老爺子想到送過來的那份檔案材料。
“我這麼一大半年紀了,還被人給教育了什麼做限製行為能力人,現在我也來教育教育你!”
南思純隻覺得如墜冰窖。
雖然不懂什麼是法律上的限製行為能力人,但也明白如果叔叔被定為神病的話,自然是沒有做監護人的資格。
“不……這不可能的,我叔叔他沒有神經病!”
果老爺子看到孫媳婦兒這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嗤笑一聲。
“怎麼沒有,你堂妹不是都有了麼,家族傳,連藉口都給你找好了。”
“砰!”
南思純這下終於跪不住了,整個人栽栽歪歪地倒在了指板上。
小竹筍刺痛著的神經,卻比不上心中更絕的念頭。
這句話,聽明白了。
家族傳的神病史,老爺子這意思是,想讓“瘋”,就隨時可以“瘋”掉啊。
當初,怎麼就心幫了堂妹這一把呢。
以神有問題想要逃法律的罪責,最後一切全都反噬回了自己的上。
“哈哈……哈哈哈……”
南思純突然神經一樣的笑了起來。
怎麼能不好笑,實在是太好笑了啊!
現在他們一家子,全都要被“”了神經病啊!
“純純!”
好在果劍南永遠都是站在老婆這一邊的,見狀忍著疼,齜牙咧地將老婆給扶了起來。
“爺爺,你幫一幫純純吧,我聽話,我什麼都聽話的!”
南思純的老公一臉懇切地看著果老爺子,果老爺子卻是恨鐵不鋼。
驀地,他想起那位文書來時的一番話。
“咳!”
果老爺子清了清嗓子,斜睨了小夫妻兩個一眼。
“我年紀大了,管不了那麼多了,你要是真為好,那就讓將這個監護人的職責履行到位吧。”
這話是什麼意思?
南思純從崩潰的邊緣稍稍收回了那麼一點點的理智,費解地看向果老爺子。
“你那個堂妹現在被送到了嶺的分院,有家人陪在邊,或許好得更快。”
“什麼?”
這下南思純夫婦兩個一起驚出聲。
果老爺子的眸犀利地掃向自家孫子。
“怎麼,你讓我幫,我幫了,你還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