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珠筆有些不太正式。”
蔣博淮的聲音依舊是那麼好聽,可說出來的話卻讓顧城歌有些彆扭。
“抱歉,是我疏忽了,我身上隻帶了這個。”
蔣博淮立刻掏出了掛在襯衫口袋中的維斯康帝鋼筆,遞到了顧城歌的手裡。
“那就用這個吧。”
顧城歌接過了那隻牽著祖母綠寶石,筆身漆黑,低調華麗的鋼筆,不禁笑了。
“Visconti,”顧城歌拿起鋼筆在手中不僅多看了兩眼。
從前她也有一根一模一樣的,是蔣博言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聽說為了這個生日禮物,蔣博淮不惜將沈叔叔剛剛買給他的那一輛寶馬都給賣掉了。
當時她聽了特彆生氣,嚷著要讓蔣博言將這個金貴的東西退回去。
蔣博言卻是不肯。
他說:“城歌寫譜子的樣子最好看了,所以要用它,寫更多好聽的曲子。”
而她也確實握著這支筆胡亂寫了好多。
醒過來時發現,她在五線譜上,滿滿寫著的都是博言的名字。
顧城歌的眼睛莫名的就熱了起來,捏著筆的手遲遲沒有落下。
“顧小姐改變主意了?”
蔣博淮的聲音從顧城歌的頭頂傳來,依舊是那麼醇厚,卻夾雜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沒有,我承諾的事情,就會做到。”
顧城歌果斷搖了搖頭。
“不論在你的心中,是否願意?”
她沒想到,蔣博淮居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得笑了。
“我願意與否,重要麼?”
說完這句話,她就飛快的,在婚前協議的同意欄中,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好了。”
顧城歌利落地將婚前協議遞給了蔣博淮。
“蔣總放心,我這個人一向很有愛心,而且亦晗我見過,很喜歡他。”
蔣博淮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吧。
為人父母,也真的是不容易。
顧城歌擠出一個笑容來,卻突然覺得狹小的病房莫名讓她有些窒息。
“我先去一下洗手間,蔣總您自便吧。”
顧城歌飛快地推開了病房的門,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重重被關上的房門,也關住了男人那低沉沙啞的聲音。
“當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