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境曾經讓他一度害怕睡眠。
不是因為害怕會夢到,而是害怕會夢不到。
就像是曾經得到過的東西,永遠也不像要失去。
程廷鑫對此的總結是三個字——偏執狂。
“執著於一個夢境,這是不可能的,蔣博淮,你不可能總會做同一個夢,不能因為這個原因,你就放棄了睡眠。”
的確是很可笑的一件事,可卻也是唯一支撐他走下來的動力。
然後夢,驟然醒了。
“對,就是這麼個情況,你問我?我也沒想到啊!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會變成這樣啊……”
蔣博淮抬起眼皮,伴隨著光線的射ru,他看清楚在窗邊站著的那個身影,似乎是正在打電話。
情緒的很是煩躁,一邊打電話,還一邊泄憤似的扯著窗台上的那一盆可憐的綠蘿。
“彆薅了,要禿了。”蔣博淮開口,聲音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聽到這個聲音的顧城歌僵硬轉身,臉上還帶著些許不知所措的驚惶。
“呃……小然,那個我這兒還有點事情,不說了啊,你趕緊睡吧!彆熬夜!”
顧城歌說完就飛快的掛斷了電話,然後看向病床上的蔣博淮,舔了舔唇,抿了抿唇,搓了搓手……
看著她這一個接著一個的小動作,蔣博淮卻也沒有半點著急,似乎是靜靜地在等待。
“那個,我也沒有想到你會,我不是故意的,說起來要不是你先……”
顧城歌想說要不是你先戲弄我,但是又覺得這個詞有些不太恰當,那算什麼,**?
這兩個字在她腦海中一冒出來,她整個人下意識地就打了個哆嗦。
她一定是被郗寒星給帶壞了,腦子裡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蔣博淮似乎中有些按捺不住了,想要坐起身來。
“誒誒誒你彆動!你胳膊不能動!”
顧城歌開口的同時,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當然了,任誰手肘上打了厚厚的石膏,都不可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