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歌邁下台階,綿綿的卻覺得自己彷彿一腳踩在了棉花上。
走了兩層之後,才發現自己是個傻子,居然沒坐電梯。
不過看著隻剩下的兩三層樓,似乎也沒有什麼再去坐電梯的必要了。
買好了早點往病房走到時候,顧城歌接到了薑導打來的電話。
“城歌啊,況怎麼樣了?你老公好點沒有啊?”
顧城歌昨天打電話救護車的時候,薑導跟的房間就在同一層,原本顧城歌也不打算驚組裡麵的人,但是正巧被薑導撞見了。
說到當時的場麵,顧城歌再一次很想死。
蔣博淮穿著浴袍,渾漉漉的,自己雖然衫完好,但是同款漉漉的頭髮也好像是蓋彌彰。
“嗯,他沒什麼事了,稍微休息一陣子應該會慢慢好起來。”
傷筋骨一百天,顧城歌當然不能撒謊,但是也不想讓薑導演太過擔心。
電話裡的薑風應聲:“那就好那就好。”
“對了薑導,這件事,能不能麻煩您,幫我保?”
雖然說顧城歌知道薑風導演不是那種八卦分子,但是以防萬一,還是提前叮囑一下的好。
薑風一聽顧城歌這麼說,立刻就笑了。
“哈哈,放心放心!年輕人嘛,氣方剛我都懂,都懂。”
顧城歌:“……”
你懂個啊!
“咳咳,薑導演,不是你想那樣的,其實其實……”
顧城歌有心想解釋,但是卻架不住有人有心繼續想歪。
“哎呀城歌,你放心,這種涉及到個人好**問題,我的絕對嚴實!嚴實!”
嗬嗬,果然是越描越黑了呢。
顧城歌生無可地掛了電話,做牛做馬地給蔣病號送早餐去了。
依舊是一口口地餵飯,蔣博淮吃的慢條斯理,細嚼慢嚥,看得人特彆想再打他一頓的那種。
強忍著心中的暴力小火苗,顧城歌耐著子攪拌著豆腐腦兒,將裝在袋子的蔥花香菜都拌了進去。
果不其然,蔣博淮的眉在顧城歌加香菜的時候微微蹙了蹙。
“不吃香菜麼?”顧城歌惡劣地笑了笑,然後在豆腐腦兒裡灑了大把的香菜,然後舀了一勺送到蔣博淮的麵前。
蔣博淮麵不改,竟然真的準備下口。
顧城歌卻是先收回了手。
“行了,彆逞強了,果然雙胞胎喜好都一樣啊。”
顧城歌回手喂進了自己的裡,沒有注意到蔣博淮那略有些然的笑意。
“這個太油膩了,你病號,還是乖乖吃粥吧。”
顧城歌將豆腐腦兒放在一邊,小小的懲戒嚇唬一下,就已經很知足了。
吃完了飯,顧城歌就要扶著蔣博淮重新躺下。
誰知他卻不肯。
“吃完了就睡,那是豬的生活。”
“啊?那……那要不我給你放電視看?”
這間病房是單人間,而且配套設施也很高級,顧城歌一邊說一邊就要拿起遙控。
蔣博淮再次製止。
“不,把我丟給電視,你想做什麼去?”
顧城歌被說中了心思,有些尷尬地吞了吞口水。
“啊,其實曼青姐剛纔給我發訊息,問我今天要不要跟大家一起泡溫泉。”
顧城歌倒不是想去,而是彆人都不知道這邊是什麼況,大家明明都在森峰酒店住著,一起行,不在,難免讓人懷疑乾嘛去了。
蔣博淮吃力地抬了抬自己傷的左胳膊,然後問道:“你答應了?”
威脅!這尼瑪是赤果果的威脅!
顧城歌看著某病號一臉你敢答應,我下一秒就能給石膏砸了的樣子,歎了口氣。
“還沒,不過,我總得給一個我不能赴約的理由吧?”
顧城歌一個頭兩個大。
“這個理由,難道不夠好?”
什麼理由?是你?還是你傷?
哪個都不好好麼?
顧城歌張了張,最後有氣無力地吐出一句:“我沒有跟其他同事說你來了,就是覺得不太好。”
“為什麼?我們是婚麼?”
“呃,不是啊。”
“那地下?”
“當然也不是?”
“那為什麼會不太好?”蔣博淮問的跟他方纔吃飯一樣慢條斯理,井井有條。
“就……就是覺得會不會有點,太……狗了?”
顧城歌說完覺得麵發燙,後續的話更不好意思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