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工箱,你在旁邊監工就可以了。”
顧城歌一邊說,已經擼起了袖子,將扶手放穩了位置,找好了螺孔將釘子懟了進去。
花君樂得清閒,雙手揣兜,站在洗手池的旁邊看著顧城歌吭哧吭哧地擰螺。
他覺得自己可真夠無聊的,明明覺那麼好睡,遊戲也很好玩,怎麼就無聊到在這兒看人家擰螺呢。
或許是因為這雙擰螺的手特彆好看,以至於那冷冰冰的金屬都變得賞心悅目起來。
花君莫名起了一些惡劣的心思,他站在顧城歌的背後,不著痕跡地從地上順手牽羊了一螺釘,漂亮的眼位挑了挑,然後臣趁其不備,十分瀟灑地丟進了一邊的紙簍裡。
顧城歌抹掉額頭的汗珠,手去最後一螺釘的時候,卻了個空。
“誒?我買了麼?”
有些奇怪地撓了撓頭,起轉了一圈兒,確認沒有。
“怎麼了?螺了麼?”
花君一臉無辜地看著,神似乎比還要焦急一些。
“我明明記得是買了四的啊,”顧城歌很是詫異地撓了撓頭,雖說現在也勉強固定在了上麵,但是因為缺了一個角的支撐固定,很是不穩。
“那怎麼辦?我之前跟經理說了之後,他說今天晚上要來檢查的。”
花君的聲音帶了一些抖,其實是忍笑忍的,他這人有個癖好,就是惡作劇。
尤其是破壞彆人即將完的作品,那種心舒暢的愉悅,真是比極限運還要刺激。
“沒事沒事,我再去買就是了,要不你先下班吧。”
顧城歌當然不好意思一直拖著彆人留在這裡幫忙。
花君卻是搖了搖頭:“這工箱是我借過來的,我得及時還回去才行,下班什麼的不著急,實習期,那麵要謹慎一點。”
原來是個實習生啊。
顧城歌不由得更覺內疚:“那……那你再等我一會兒?我現在就過去買好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畢竟這是你的房間,我也不好留在這裡。”
“那不好意思了,辛苦你了。”
顧城歌也覺得眼下這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一行二人出了房間,顧城歌直奔之前搜尋的那個五金店。
說起來距離還不算很近,步行過去要三十來分鐘。
“要不要騎車過去?”兩個人走出酒店的時候,花君指了指不遠停放著的一輛自行車,微微頷首。
“你的車麼?”
顧城歌看著那輛半新的士小單車,心中有些狐疑。
“算是吧。”
花君含糊地說著,顧城歌一時間沒太聽清楚,他人就已經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就見到他推著車走來。
顧城歌略有些為難:“隻有這一輛的話,不大方便吧?”
花君點了點頭:“那我在這兒等你如何?”
“那真是太謝謝了!”
顧城歌頓時十分激,手接過了那輛士自行車,可誰知道騎上車,還沒有走出去三米遠,就覺到車蹬子傳來一陣奇怪的,緊接著車鏈子居然就這樣掉了。
最近是走了什麼黴運麼?
顧城歌無比鬱悶地從車上跳了下來,花君原本就沒有走遠,見到這況也連忙上前。
“怎麼回事兒?啊?我的車……”
顧城歌去看那車的鏈條,竟然有一節斷開了。
“這樣的話,還能修麼?”花君一臉沮喪地看著顧城歌,歎氣道:“我家住的有點遠,全靠它來通勤了。”
顧城歌雖然對花君這雙長騎士單車持懷疑態度,但是畢竟是接手之後出的問題,也不好推卸責任。
“等我去買個配件試試,你彆著急,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顧城歌一邊說一邊將單車又還到了花君的手裡,整個人飛跑著去了之前五金店的方向。
看著飛跑而去的影消失在了酒店的大門口,花君臉上那沮喪的神一秒鐘收斂,眼尾的淚痣伴隨著吹口哨的作輕輕了。
“真蠢。”他像是平日裡吐菸圈似的幽幽吐出這兩個字,然後低頭看了一眼這兩老早就壞在那裡破車,手輕輕一鬆。
“啪嚓!”
車子重重地摔在地麵上,發出刺耳的聲音,他渾不在意,從口袋裡出一菸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