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顧城歌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這兩個字,第一次懷著一種莫名虔誠的心走向麵前King\/size的大床。
蔣博淮就躺在的側,俊朗的容被淩的碎髮所遮擋。
這一頭糟糟的頭髮還是出自顧城歌傑作人,是第一次幫彆人吹頭髮,總擔心對方會不會被吹風口的熱氣燙到,所以風力不敢開的太大,靠的也不敢太近。
好在長蔣博淮這種樣子,似乎就是頭上頂著個窩,上套著個麻袋,也是個行走的“帥”字。
顧城歌這樣想著,不知不覺竟然忽略掉了睡前刷手機的習慣,就這樣側著臉,看著側似乎先一步陷了睡中的人。
不自地出了手,雖然沒有,但是卻在半空中輕輕勾勒著對方的眉眼。
畫到一半的時候,眼前的人輕輕了子。
顧城歌如同驚弓之鳥,飛快地放下了手,立刻閉上了眼,心虛的活像是個小。
輕輕眯著眼,確保對方是真的睡著了之後,顧城歌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隻是這口氣鬆了的同時,竟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顧城歌立刻唾棄自己。
真是的,胡思想個什麼,看來人家隻不過是因為條件有限,所以十分單純地“睡”在一起罷了。
再說了,蔣博淮傷了胳膊,又能對做出什麼來。
居然還腦補……真是禽shou啊!
顧城歌暗暗唾棄自己,索閉上了眼,迫自己趕快眠。
不過有的時候人越是想著什麼,就偏偏難以如意。
終於在數到第七千二百三十八隻綿羊的時候,顧城歌終於忍無可忍地睜開了眼。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沉痛地得出這個結論。
、失、眠、了!
顧城歌咬著牙,小心翼翼地坐起來。
一定是因為睡前沒能上個廁所,才這麼輾轉反側的!
顧城歌努力的自我安,看了一眼反鎖著的房門,又瞥了一眼邊某個睡著以至於散發這該死的荷爾蒙卻不自知的傢夥。
睡的這麼安穩,應該不會覺到吧。
顧城歌了,出手向了蔣博淮的睡口袋,果然順利地掏出了那把被他踹進去的房門鑰匙。
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顧城歌正準備手,可誰知幾乎是離開的刹那,手腕卻是被驟然間牢牢握住。
“彆走。”
蔣博淮開口,語氣中有著顧城歌從未聽到過的惶恐。
“七七,彆走。”
很輕的四個字,顧城歌的手指尖劇烈的起來。
原本已經被在了手中的鑰匙就這樣掉落在了被褥之間,顧城歌卻已經無心去找它掉落去了哪裡。
蔣博淮的名字,是……奇奇,還是,七七?
會這樣的人,除了媽媽,就隻有……那個人而已。
顧城歌強忍著心頭的震,定定地著男人睡中的麵龐。
的確是一模一樣的眉眼,以至於當初差一點就認錯了。
可是的博言,笑容總是溫暖而又治癒,從來沒有這般生人勿進之的冰冷氣場。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是博言,為什麼……要欺騙呢?
顧城歌咬著,確認自己沒有辦法從對方的手中掙之後,緩緩地靠在了床頭上。
一夜無眠,而那隻緊緊抓著手腕的手掌,也是一夜未曾鬆開。
……
“城歌,你這臉,怎麼這麼難看啊?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
姚木子誇張的聲音立刻吸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其餘已經到場的嘉賓都順勢看向了這邊,見到顧城歌那張有些微微水腫且很是難看的麵,都是驚訝不已。
顧城歌歎了口氣,果然熬夜害死人,不僅水腫,還痘,遮瑕都拯救不了的那種。
姚木子遞給助理一個眼神,對方立刻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悄悄拿出手機趁著大家沒有注意“哢嚓哢嚓”拍了幾張下來。
不過憾的是他昨天在308的門口蹲到了淩晨,都沒見到什麼刻意的人從裡麵出來,倒是早上顧城歌自己先出來了,然後就再沒了任何靜。
顧城歌也知道自己眼下這副尊容瞞不了人,隻好就著昨天的謊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