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開機錄製,顧城歌的長髮得以逃過一劫。
郗寒星已經換上了深黑的法袍,頭上還戴了一頂西方法庭上常見的那種假髮套,端坐在席間竟真的頗有幾分**的威嚴味道。
郗寒星故作深沉地拿起了桌子上的法槌,像模像樣地一敲。
“堂下何人?”
“咳咳!”周曼青輕輕咳嗽一聲,低聲提醒:“串戲了。”
“哦哦,”郗寒星帥不過三秒,連忙把錯當驚堂木的法槌拿起來重敲。
“本法宣佈,正式開庭!”
姚木子跟顧城歌兩隊一方相當於公訴方,一方相當於辯護人,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最後一天錄製,節目組竟然還請了一個飛行嘉賓來,是星出,現在還在戲劇學院上學,有國民兒之稱的寧蕭瀟。
作為特彆嘉賓,扮演的就是涉嫌殺母弑父的犯罪嫌疑人,十九歲的趙某。
不得不說薑風導演不愧是個nv座,就連細節都做的十分到位,寧蕭瀟可塑很強,這一次穿著囚服坐在被告席上,梳著馬尾垂眸不語的模樣,像極了顧城歌他們之前在畫資料中見到的鬱。
一進法庭,周遭的氛圍驟變,顧城歌整個人也瞬間從糾結的個人緒中走了出來。
已經沒有心也沒有閒暇去思考有關於蔣博淮的那些事,在跟寧蕭瀟僅有的兩次對視中。
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種過,彷彿看到了二十多年前,那個真的坐在冰冷被告席上,茫然無助的。
用沉默來掩蓋自己的慌張,用冷漠的目去偽裝自己的堅強。
在看到寧蕭瀟的的那一刹那,許是戲太深,顧城歌更加堅定了心中對方無罪的信念。
其他的嘉賓們也都或多或被這種肅穆的氣氛所染。
當然,郗寒星這種沙雕除外。
《黑與白》為了追求嘉賓反應的真實,除了背景環節設定的台本,嘉賓們的一言一行,是絕對沒有台本的。
考驗的全都是他們的臨場發揮。
但是也讓某些人更加無法無天。
譬如說某位遊戲bug,人間歐皇。
郗寒星完全無視掉正確的程式,手一指顧城歌的方向。
“來,你帥你先說。”
眾人:“……”
薑導演無力扶額,真想找個人,給丫的上了封條然後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好在周影後這個老戲骨經驗富,立刻低提醒道。
“一般都是控方律師先。”
“啊?控方?哪個是控方?”郗寒星左右兩邊都看了看,依舊是一臉懵。
周影後徹底放棄了對這個沙雕的拯救,乾脆直接越權向著姚木子這邊公訴人的方向開口。
“控方律師,你們可以開始了。”
塗宏跟姚木子對視了一眼,率先站了起來。
“被告趙某,被控在XX年X月殺害……”塗宏言簡意賅地描述出了最早眾嘉賓所觀看的案發背景相關內容。
“據以上案,趙某被控謀殺罪,首先,我申請呈遞證。”
塗宏剛說完,姚木子立刻起,將證卡遞給了節目組扮演法警的工作人員。
果不其然,當初彼此談合作的時候果然有所保留。姚木子他們一來,就放了證一大殺。
在法律上,證作為客觀存在,隻要證明對象明確,證明效力等級非常高。
相反他們給顧城歌的兩張人證卡,需要其他證據互相作證才能立,單憑人證一點主觀太強,真實有效難以確定,所以參考價值差了許多。
姚木子提供的證,是在案發現場不遠發現的作案工——一把還沾著害人跡,以及被害人指紋的一把水果刀。
“據調查證實,這把水果刀來自害人的家中,我們有理由推測,在犯罪嫌疑人行凶之後,驚慌失措地逃出家中,並在極度恐懼之下,不小心將水果刀失在了小巷子裡。”
姚木子信心滿滿地將寫有凶的證據卡出示在陪審團的麵前,並且還順勢發了一張景還原的技能卡。
節目組的準備相當充分,立刻播放了一段與之相對應的還原畫,將凶手犯罪後到逃竄失凶都展示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