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蕭瀟咬了咬唇,漂亮的臉上閃過了一抹脆弱:“十二歲,大哥……,第一次……侵犯我的時候。”
寧蕭瀟想到導演組拿給她的那本泛黃的日記,在看到上麵歪歪扭扭字跡的時候,那齷齪不堪的畫麵彷彿真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演員,因為從看完了日記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帶入自己,是那個遭受了侵犯,不公,磨難的十九歲女孩。
“那我想請問被告,你得知此事之後,是否有曾經想過,要找回自己的親生父母?”
聽到這句話,寧蕭瀟猛然間抬起頭,看向顧城歌。
薑導演跟她說過,除了她以外,沒有任何一個嘉賓知道那一本日記的存在,而她也相信以薑導演的為人,絕不可能騙她。
可是當顧城歌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心中,竟然出現了那麼一絲不確定。
“有。”寧蕭瀟咬了咬牙,最終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你找到了麼?”
“我反對!”蕭瞳這一次終於按捺不住了,出聲打斷了顧城歌的問題。
“我認為辯方律師詢問的這個問題,與被告人殘忍將其養父養母殺害,並不存在直接關聯,沒有參考價值。”
這一回,作為一個合格的好奇寶寶,郗寒星連求助都省了,直接一敲法槌。
“反對無效!不要打擾她問問題!”
郗寒星這句話也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聲,眾人都聚精會神地看這個顧城歌,認真聽著她的每一個字。
“謝謝,”顧城歌迴應了郗寒星一個微笑,但還是對自己的行為作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的被告人既然有過想要找到生身父母的念頭,那麼我有理由相信,她也曾經儘可能地想要通過合理的手段改變自己的現狀,就像是溺水之人的最後一顆救命稻草,所以我想請問被告,你,抓住了麼?”
蕭瞳皺緊眉頭,顧城歌的這個問題很巧妙,她是在間接地告訴自己,被害人還可能存在其它的選擇,如此一來,自己推斷的殺人動機,就成了悖論。
畢竟能夠好好活著,讓壞人得到法律的製裁,為什麼還要鋌而走險,犯下殺人的罪行呢。
案件中的受害人在未成年的時候就曾懷孕生子,孩子的父親就是她口中的侵犯了她的兄長,這個孩子的存在,就是對他養父養母劣行最有力的證據。
他到底還是……低估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