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命的電話鈴卻是在這時候響了起來,在尚未完全亮透的天際中格外突兀。
那身影如同驚弓之鳥,飛快地閃身進了酒店的旋轉門。
花君頓時有些掃興,抬頭看了一眼的電話上的備註——老不死的。
無奈地接起,果然聽到那邊傳來男人咆哮的聲音。
“小兔崽子!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不回來,以後就彆認我這個爹了,早知道我當年就是生塊叉燒,也比生你要強!”
“你想生叉燒,您老人家也先得有那個功能才成啊。”
花君吊兒郎當的聲音顯然更加激怒了對方。
“咳!混賬!你這個王八……”
花君抽了口煙,將手機拿到了距離耳朵二裡地開外的地方,一根抽完了,再貼近一聽。
好傢夥……還沒罵完呢。
“爸,什麼嬌嬌媚媚的我不熟,你讓他們麻煩彆人去吧。”
“你懂個屁!”對麵的男人顯然是罵累了,嗓子都有些沙啞。
“嬌嬌可是你陳叔叔的長女,她沒有兄弟,以後大半的茹寒,還不都是她的……”
花君原本聽的三心二意,但是聽到“茹寒”兩個字的時候,眼尾下方的淚痣輕輕顫了,皺眉道。
“茹寒?爸,你是說,陳叔叔的公司,叫茹寒麼?”
他這一問差點給電話那頭的老人家氣背過去。
“你這個酒囊飯袋,早說了讓把公司主要的業務對象倒背如流,你可倒好,跑到大不列顛給我裸奔……”
“爸,我糾正一下,這叫行為藝術。”
“行尼瑪了個……”
花君再一次把電話拿遠,卻是順勢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已經被攥得有些皺皺巴巴的名片。
茹寒律師事務所。
“嗬……”花君挑眉,看著方纔身影消失的方向,一聲輕笑。
一樣的名字,巧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