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歌收下了藥,卻是沒有好意思再收那一份錢,著手中的藥瓶,漫無目的的走在馬路上,心中卻是湧過一陣陣暖流。
自從母親出事之後,除了柯小然,已許久不曾會到旁人對純粹的善意了。
畢竟,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想到這裡,顧城歌腦海裡回想起陳那同甜外表不符的惡毒話語:“你這個天煞孤星剋死了自己未婚夫,又給親媽克了植人……”
沒錯,的確就是個天煞孤星,永遠也忘不了三年前的那一天,收到蔣博言發來的最後一封簡訊。
上麵隻有簡簡單單的三個數字——521。
後來當時出調查案發現場的警察告訴,蔣博言在車禍中渾碎骨折,他是用最後一口氣,用牙齒費力地在鍵盤上敲下這三個數字的。
這樣他的人,卻同兩隔。
顧城歌隻覺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儘管三年過去,可隻要想到那個名字,依舊會痛不生。
“漂亮姐姐,你知道我家怎麼走麼?”
一隻小小的黃比卡丘突然出現在了顧城歌的麵前,顧城歌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個小男孩,穿了一黃的皮卡丘圖案雨,兩隻耳朵伴隨他抬起頭的作一聳一聳的,十分可。
這小孩迷路了,顧城歌立刻意識到這一點,彎下腰關切的詢問:“你爸爸媽媽呢?你家在哪裡?阿姨帶你回去。”
這孩子看起來也就三四歲的樣子,這麼小,一個人在街上太危險了。
顧城歌征求了小孩子的同意,彎下腰將他抱了起來,小孩子伏在的肩頭,卻沒有半點畏生的模樣。
顧城歌暗暗歎息現如今的小孩子膽子也太大了,同時也約的有些慶幸這孩子遇到自己,將從方纔痛苦的回憶中拯救出來。
“我家有一顆很大很大的梧桐樹,樹上還有鳥窩……”
小孩子的關注點總是奇怪的,顧城歌上哄著他,卻並沒有按照他說的回家,而是向警察局走去。
或許流年不利,又或許今日真的不宜出門,顧城歌走了沒有兩步,一輛保時捷從邊疾馳而過,濺起了路邊的一大灘水撲向。
顧城歌連忙轉,將小孩子護在了懷裡,冰冷的臟水濺了滿。
保時捷停了下來,車窗放下,一個男人出頭來臉上帶著笑:“小姐,沒事兒吧?”男人說這話時打量著顧城歌,被水浸的服著玲瓏有致的段,看得人頭髮熱。
他從後麵遠遠開過來就瞧見了,見懷裡還抱了個孩子,秦鋒對這種風韻猶存的婦最興趣了,於是專門踩下油門向著水坑衝去。
“小姐,我車上有傘,要不先拿給你用用?”秦風吹了一聲口哨,一臉的輕佻。
副駕上坐著的子顯然很不耐煩:“秦,拍賣會在兩點,你可彆遲到了。”
“我沒事,不用了。”顧城歌冷冷的回答,能夠看出來這人的惡意,於是轉就想要走。
“誒?”副駕的人突然驚呼了一聲,摘掉臉上誇張的墨鏡看向顧城歌。
“哎呦喂,我當是誰,這不是顧城歌麼?這孩子是你的麼?嘖嘖,這麼大了都,沒想到你還有能耐的,勾搭上了咱們教授,孩子都有了啊?”
顧城歌聽到這聲音終於想了起來,這人是之前在江城音樂學院的同班同學冉欣欣。
秦鋒轉頭看向伴兒,好奇心旺盛:“你認識?”
冉欣欣一臉鄙夷:“當初咱們江音的校花啊,多有名啊,隻可惜年紀輕輕不學好,勾搭有婦之夫!我呸!”
顧城歌氣得發抖,的母親就被人破壞了婚姻,怎麼會去做彆人的小三。
有人惡意將的照片PS理,汙衊同徐教授有染,為此去伯克利音樂學院的學名額還有全額獎學金都被取消了,而取代的人,正是冉欣欣。
不僅如此,徐教授的妻子還用了關係,讓不僅被全校通報批評,勾搭教授的帖子滿天飛,學校估計影響,連畢業證都不肯給發。
那個時候蔣博言剛剛去世沒有多久,母親急匆匆的來校方找校長理論,得知這個結果一時沒有想開從天台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