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年……大吉大利……
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城歌怔楞了兩秒,轉瞬從耳到整張臉燒的一片通紅。
如果不是礙著蔣博淮在場,真的有一種掏出四十米大長刀,當場給花君剁了的心都有了。
是做了什麼孽為什麼要穿柯小然送的慶祝新婚的紅內ku?!
蔣博淮原本並沒有說什麼,但是轉過頭時,卻驟然看到了地上那因為意外被刮下來的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子。
顧城歌:“!”
眼看著蔣博淮俊逸的眉眼中閃過了一抹影,顧城歌吞了吞口水,急急開口。
“不是,我可以解釋,這是個誤會。”
“誤會?”
蔣博淮挑眉,眼中危險的氣息不弱反強。
“就是……”
顧城歌頭疼的直想撞牆,這種烏龍要怎麼解釋纔好呢,聽起來會不會像是越描越黑……
正努力地想要組織著語言,卻突然覺麵前閃過一道影,緊接就見蔣博淮高大的影如同山般的迫過來,沒有傷的右手突然攬住了的腰側,頭重重地埋在了的頸窩中。
“蔣博淮?”
顧城歌有些詫異地呼喚出了他的名字,卻覺到抱住的人是那樣的小心翼翼。
沒有之前那些擁抱的霸道強勢,也沒有之前強吻時的侵略氣息人。
呼吸的熱氣噴薄在的頸窩之間,每一個作都是那樣的虔誠,那樣的謹慎,彷彿是什麼易碎品一樣。
顧城歌很想要出手,回抱住此時此刻讓莫名覺到悲傷的人。
可卻連這麼簡單的作,都不能做到。
了鼻子,顧城歌努力調整自己的聲線,讓它做到不被聽出任何異樣。
“我沒事,你瞧,我不是好好的麼。”
一邊說,還一邊努力地扯出一抹微笑,也不管對方是否能夠看到。
頸窩中的人依舊沒有抬起頭,顧城歌突然覺到脖頸似乎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
燙的明明是皮,心臟卻麻麻地痛了起來。
“蔣博淮?”
顧城歌忍不住再喚了一遍這個名字,這一次,蔣博淮抬起了頭。
此時此刻,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了任何異樣,他鬆開了右手,開始認認真真審視著顧城歌上的點點傷痕。
最慘的當然是腰腹的位置,理的醫生清理了十多枚碎玻璃碴出來,好在當時塗宏他們施救的及時,留下的劃傷並沒有很深,隻是現在被繃帶纏著還泛著跡看起來有些嚇人。
胳膊暫時不能,但是也並沒有到什麼嚴重的拉傷,隻要好好修養,就能夠慢慢恢複。
左邊的下頜倒是留下了一道劃痕,雖然傷口比較淺,但是也不敢保證會不會留下疤痕,不抬起下的時候,看不大清楚。
每一樣,每一,都跟他在飛機上翻看了幾百遍的病例一一吻合。
顧城歌被蔣博淮這樣嚴肅的神嚇到了。
“博淮,我真的沒事,我向你保證,下次!我絕對不會這麼衝了!”
雖然上是這樣說,但是顧城歌不得不承認,在炸發生的那一刹那,在看到婓原跟姚木子要墜落高樓的那一刹那,真的來不及想那麼多。
因為腰上綁著的安全繩,跳過去抓住他們真的是出於刹那間救人的本能。
蔣博淮抬腕看了看手錶,角牽出了一抹苦笑,終於開口。
“十六小時三十八分,七七,才離開我這麼短的時間,你就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了。”
顧城歌這才猛然緩過神來,蔣博淮說的,是他昨天早上離開到現在的時間。
莫名地,的眼眶紅了起來,強忍著落淚的衝,顧城歌聲音哽咽道。
“是啊,才十六個小時三十八分,那如果是一千零九十五天呢?”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年就是一千零就是五天……
到底還是沒有能夠忍住,在這個緒發的瞬間,將一直翻滾在心中的疑問了出來。
蔣博淮俊朗的眉眼霎時間輕輕了。
長長的睫在眼底打下了一道濃重的影,蔣博淮的瓣微微了,正準備張口。
“城歌?這是?”
病房的門口傳來了周曼青驚訝的聲音,比更驚訝的,是探頭看進來的郗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