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木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哽咽道:“塗宏哥,我不想死。”
可是劇烈的疼痛已經讓眼前陣陣發黑,恍惚的影之間,看到了顧城歌。
顧城歌正看著,秀氣的眉緊緊地皺著,臉上有著擔憂傷的緒,沒有預想中的冷漠,更沒有半分的幸災樂禍。
姚木子突然就想起來,其實還一直欠著對方一聲謝謝呢,還沒來得及說。
有句話常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姚木子出了手,掙紮著再次開口,想要將那一直於啟齒的兩個字說出來。
這輩子沒恩過誰,也從來沒想過要恩誰,卻沒想到臨了臨了,了一個執念。
“城歌……我……”
姚木子剛一開口,卻突然覺到眼前閃過一道黑影。
緊接著,方纔那罪惡的針管被拿了起來,裡麵的藥劑已然空了,但是針尖兒上,卻沒有一點沾過的痕跡。
看到那個針管,方纔還一臉緊張的顧城歌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周曼青也拍著心口歎道:“幸好幸好。”
蔣博淮從懷中掏出紙巾包好了那作為罪證的針管,站起來。
“隻是紮到了椅的墊裡去了,沒傷到人。”
姚木子:“!!”
塗宏不解:“那木子怎麼疼了這個樣子?”
顧城歌的回答直擊靈魂:“可能隻是……閃著腰了?”
姚木子:“……”
看著姚木子依舊疼的一臉煞白,顧城歌上前聲安:“醫生就要來了,不過方纔,你要跟我說什麼來著?”
姚木子深吸一口氣,漸漸回魂此刻也終於意識到這一陣劇痛卻是是來自筋骨之間的,而不是皮,緊咬牙關緩緩出一句。
“沒……事……”
可是方纔那臨終言的樣子,似乎跟“沒事”兩個字完全掛不上鉤啊。
不過傷患為大,顧城歌當然不會在這種節骨眼上還去追問,立刻轉頭看向蔣博淮。
“木子沒事兒的話,我們去看一下那個凶手吧,幸好這裡是四樓,或許還有生還的機會。”
蔣博淮點了點頭,兩個人立刻離開了病房。
正如顧城歌猜測的那樣,凶手從四樓摔下來並沒有當場死亡,隻是重度昏迷,幸好這裡就是醫院,立刻就被人送去了急救室。
兩個人來到急救室門外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早有警察等在了手室的門外,恰恰就是下午的時候來詢問過有關案發現場的兩位。
“顧小姐!”
兩個人見到顧城歌眼睛一亮,立刻上前。
“嫌疑人正在裡麵搶救。”
“已經確認了份麼?”蔣博淮先一步開口,問出了顧城歌心中的疑問。
兩人的點了點頭,由於顧城歌作為當初案發現場的第一目擊證人,便也沒有刻意瞞。
“嫌疑人李無咎,就在A市的廣播電視台實習,我們據顧小姐提供的資訊去電視台篩選的時候發現的,說起來如果不是被彆的事耽擱了,我們也不會這麼晚才趕過來。”
兩個警察說到這裡頗覺有些愧,幸好顧城歌告訴他們,姚木子隻是了一些外傷,並沒有被裝著毒藥試劑的針管中。
“李無咎這個名字……”顧城歌總覺得這名字聽特彆也有點耳似的。
年輕一點的小刑警見狀就多了句:“哥哥是李無譽,就是之前那個特彆火的武俠劇裡的白劍客。”
這麼一說顧城歌到也想起來了,約莫四五年前確實有個紅的武俠劇,當時還是江音的學生,室友們都很看,劇裡麵的各種歌曲也是大街小巷洗腦式的播放,讓這個平日裡不太看劇的人都對人多有些耳聞。
“李無譽,後來不是說退出娛樂圈了麼。”顧城歌雖然不太關心娛樂圈的八卦,但是當初曇花一現的古偶小王子也怪可惜的,柯小然作為他曾經的狗路人,每次提起來都會唏噓一陣子。
“他的妹妹?為什麼……要害木子?”
顧城歌皺了皺眉,一時間沒能聯想到二者之間的關係。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顯然對此也尚未完全瞭解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來。
“凶手是什麼況,搶救過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