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有點耳熟,而且是讓人極度不舒服的耳熟,顧城歌下意識地蹙了蹙眉,蔣博淮也有些不悅地撇開了臉。
看著突如其來出現的雲嵐,顧城歌心中暗笑,看來她這種無良記者對新聞的敏銳嗅覺,就跟蒼蠅對惡臭的追求一樣執著。
兩個警察立刻警惕地看了雲嵐一眼,對方卻是絲毫不打怵地笑了笑。
“我是受害人的朋友,也受她的委托要替她找回一個公道,所以還是希望兩位警察先生配合,不要可以隱瞞,包庇凶手。”
雲嵐一開口,就立刻將自己放到了道德製高點,可方纔姚木子出事的時候,顧城歌卻壓根沒有看到她的人影。
兩位警察麵麵相覷,一時間陷入了為難的境地。
這時蔣博淮卻突然開口。
“凶手?你確認搶救室內的,就是凶手麼?”
顧城歌聽到這裡,眼睛一亮,心中暗暗發笑。
是啊,在法律上而言,凶手跟犯罪嫌疑人可是兩個概念,前者是板上釘釘的肯定,後者隻是具有犯罪嫌疑而已。
於是顧城歌立刻笑著接道:“方纔事故發生的第一時間,您似乎並不在場,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是木子告訴你的麼?”
姚木子剛剛出事,節目組的人還有其他嘉賓現在肯定都還陪在身邊,顧城歌可不覺得,姚木子會當著所有人的麵,跟雲嵐說有關於凶手的事情。
雲嵐的麵色一陣紅一陣白,顯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隻好訕笑著解釋:“現在醫院裡都是這樣傳的,說凶手殺人之後畏罪自殺了。”
不過有了顧城歌跟蔣博淮一唱一和的將軍,雲嵐的底氣立刻沒有那麼足了。
兩個警察這時也反應過來,咳嗽一聲警告道:“很抱歉這位小姐,為了避免謠言的惡意傳播,所以暫時有關於案情的部分,我們還需保密。”
雲嵐被這一句懟的無話可說,袖中的拳頭漸漸捏緊,眼角的餘光冷冷地瞥向了顧城歌的方向。
又是她!
每次自己好容易就要搞一個大新聞出來,都被這女人該死的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