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歌,是水溫不太滿意麼?”
周曼青就坐在顧城歌的邊,其實方纔吃飯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顧城歌的眉宇間約有鬱,似乎是在想著什麼心事。
不過不方便直接問,隻好聊一些簡單的話題,活躍一下氣氛。
“水溫正好,”顧城歌抬起頭,看到了周曼青關切的目,想了想,還是把心中盤桓的問題問了出來。
“曼青姐,如果你上有一些不便開口的,不論是多麼親近的人,你會不會都不願意主提起?”
顧城歌之所以詢問周曼青,一是因為想到這件事,心中總是地有些不安,二也是因為或許跟他一樣,周曼青也都是時刻冷靜的代表。
像是時刻警戒著的刺蝟,看似外表堅冷漠,卻包裹著一顆的心。
“那要看是什麼樣的了。”
因為邊沒有了攝像機,周曼青的緒也更加放得開了,十分坦誠地開口。
“如果對方有權利知,或許一開始我沒有勇氣說,但是我想最後,我還是會坦誠麵對的。”
說到這裡,周曼青也不自嘲地笑了笑。
“或許我也沒什麼立場來說這個,畢竟曾經的我,並沒能熬到坦誠相對的時候。”
顧城歌並沒有興趣去窺探彆人的**,聽了這話隻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會麼,蔣博淮會慢慢跟坦誠相待麼?
薛雨凝這個名字,還有他真正的份,以及這三年來,到底經曆了什麼……
想到這裡,顧城歌突然“騰”地一下從水中站了起來。
“怎麼了城歌?”
周曼青被這突如其來的作嚇了一跳。
“曼青姐,你們先泡,我泡的有點暈了,先回房間休息了。”
隨便扯了一個藉口,周曼青也並不追究。
“嗯,那你去吧,等下我會跟他們打招呼的。”
顧城歌站起,匆匆地回了酒店房間。
回房間的第一件事,顧城歌就是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蔣博淮的號碼。
不過讓有些意外的是,電話居然是關機的狀態。
顧城歌皺了皺眉,現在國內正好是傍晚,或許蔣博淮應該已經回到家裡了吧?
想到這裡,顧城歌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撥通了家中座機的號碼。
電話裡的忙音“嘟嘟”地響了許久,就在顧城歌準備要放棄的時候。
“Hello?”電話突然被接通了。
顧城歌著手機的手指一緊,沒有想到電話裡傳來的,是一個人的聲音。
“呃,麻煩問一下,蔣先生他在家麼?”
是新雇的保姆麼?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蔣博淮提起過。
“哦,Ryan他生病了,我是他的家人,你有什麼需要我轉達的麼?”
顧城歌隻覺得心驀地沉了一下,昨晚在飛機上的時候,還聯絡過對方,怎麼會突然就生病了?
“蔣先生他?是生了什麼病?”
“你是Ryan的朋友麼?”安娜並沒有回答顧城歌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顧城歌一噎。
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地就不太想跟安娜說實話。
於是隻好含糊道:“我是亦晗他們的老師,夏令營三天後結束,所以想轉達一下回國的航班資訊,方便家長接機。”
除了偽裝了份,顧城歌在這件事上並沒有撒謊,隻不過徐臻考慮到家長們的行程,早在一週前就給了大家通知。
“這樣啊,那我知道了,不知道怎麼稱呼?”
“徐老師……”顧城歌覺得自己的嚨有些發緊。
電話那邊的安娜似乎是輕輕笑了一聲:“好的徐老師,我會轉達。”
然後沒有再給顧城歌詢問的任何機會,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顧城歌著已經掛斷的介麵,心中一陣翻江倒海。
好吧,承認,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個非常優雅漂亮的人,而且每次見到也都彬彬有禮,十分客套的樣子。
但是顧城歌對這個在法律上的“繼婆婆”就是喜歡不起來。
或許是嫉妒一大把年紀還能活的這麼優雅吧,顧城歌撇了撇,有些掃興地將自己呈“大”字狀倒在床上。
這間酒店的床墊很是鬆,讓顧城歌有一種整個人彷彿要被嵌其中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