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歌,你聽我說,你先彆著急,阿淮他未必就是失蹤了,我想他可能隻是想要去散散心。”
電話那頭程廷鑫的嗓音有些緊張,乾的語氣顯然沒有什麼說服力。
“散心?為什麼散心?”
顧城歌依舊不死心的追問,讓程廷鑫一時間都有些後悔自己的失言。
終於,他架不住顧城歌的盤問,支支吾吾地說道。
“因為今天,是……是亦晗媽媽的忌日。”
薛雨凝的忌日?!
顧城歌的腦海裡再次浮現出了這個原本陌生,現如今卻跟莫名牽扯到了一起的名字上來。
“不是說,薛雨凝,是失蹤麼?”
在幾次薛雨晴激的控訴裡,會氣憤地糾正的姐姐並沒有死,隻是失蹤了而已,總有一天,還會回到他們的邊。
不僅僅是,安娜每一次提到薛雨凝的時候,也都是用的“失蹤”兩個詞,並且表示絕對不會放棄尋找這個養。
可是為什麼,程廷鑫會提到薛雨凝的忌日呢?
“唉,這個其實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當初雨凝被綁架,我跟阿淮趕到的時候,就隻剩下了一燒焦的首,上穿的服是雨凝失蹤時候的,還有帶著的手鍊也是阿淮送給的,所以……”
顧城歌覺得自己的呼吸一窒,整個心臟都麻麻的痛了起來,可是卻還是想要聽,因為不想要錯過任何跟他有關的故事。
哪怕聽了會難過,可是也還是忍不住想要瞭解更多。
“所以你們就認為,死的人是薛雨凝麼?”
“是啊,不過安娜去做了DNA鑒定,告訴我們說不是雨凝,可是阿淮問要鑒定結果,卻不肯給,那個時候阿淮眼看著就要手了,我想這麼做,是怕阿淮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吧。”
“手?什麼手?心臟移植的手麼?”
這下,到電話那頭的人呼吸一窒了。
半晌,就在顧城歌以為信號是不是斷開了的時候,程廷鑫才吞吞吐吐地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果然!
顧城歌皺眉:“我猜的,現在你這麼說,我肯定了這個猜測。”
程廷鑫:“……”
臥槽,上套了,阿淮我對不起你。
顧城歌並不打算再跟程廷鑫糾纏這個話題,因為能覺到,即便是追問,在這件事上,程廷鑫也很可能不會告訴實話。
“你們在哪裡找到的薛雨凝?如果真的是為了祭奠,博淮他會去哪裡?”
此時此刻,顧城歌的聲音還維持著鎮定,讓電話那頭的程廷鑫一時間判斷不出來的緒。
“在……雷克雅未克。”
原來如此。
顧城歌這下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程廷鑫電話打過來,直接就問蔣博淮是否在這裡。
原來不是為了來的,而是為了……他生命中另外一個重要的人。
“有的地址,可以發給我麼?還有墓地,是在哪裡?”
“你你你……你想做什麼啊?”程廷鑫的話語間滿滿都是戒備和擔憂。
顧城歌並沒有在乎這些,直接了當道:“告訴我,不然的話,誰也彆想找到他了。”
程廷鑫權衡了一下利弊,咬了咬牙,點頭:“好,我這就發給你。”
顧城歌掛斷了電話,那斷掉了的信號也彷彿走了最後一力氣,整個人弱無骨一般地,蜷在了的大床上。
將頭埋在枕頭裡,覺到所有的委屈,混合著這些日子以來的擔憂,以一種冰涼的形式,發出來。
緒全線崩潰,如果現在開口,聲線隻怕抖的會如同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秋葉。
白的枕頭被淚水一點一點的沾,但是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顧城歌的眼底已經看不到了悲傷和失落。
依舊有些微紅的眸子看向了手機螢幕,上麵,是程廷鑫剛剛發來的地址。
“蔣博淮,”顧城歌咬了咬牙,聲音有些恨恨的。
“你最好祈禱能被我找到,否則的話,我真不知道還會不會原諒你。”
跳下床來,飛快地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順便還寫了一封道歉信給節目組,為自己明天的拍攝失約而表示抱歉。
裝好了揹包裡的必備用品,顧城歌出門,誰知道剛一打開門,就聽見外麵傳來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