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我不是慣著他們,隻是我離開這麼多年,他們那會兒還不記得事,現在對我這麼陌生,也是應該,其實……其實比起城歌,我可能……可能是真的不配做他們的媽媽……”
薛雨凝說到最後,聲音愈發變得哽咽起來。
薛雨晴越聽越是心酸,想到當初那樣優秀,那樣自信完的姐姐,現如今淪落這副模樣。
最可氣的還是原本最親近的人,對待的態度又都是這樣如避蛇蠍的態度。
薛雨晴越想越是怒不可遏,一把甩開了薛雨凝抓著胳膊的手。
“姐姐!你彆攔著我,今天,我必須要好好教育教育他們兩個!”
蔣亦暘一直站在旁邊,見到薛雨晴的掌眼看就要落在亦晗的上,立刻像是一個憤怒的小公牛似的衝了過來,小小的軀固執地擋在了弟弟的前。
眼看著掌就要落在他的臉上,突然一道雷霆盛怒般的聲音傳來。
“住手!”
薛雨晴內心深本也有些憐惜孩子還小下不去手,加上這悉的聲音讓心頭猛然一凜,手中的掌就偏了方向,最後恨鐵不鋼地落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啪!”
掌心霎時間紅了一片,薛雨晴的麵頰也被怒火所暈染。
剛剛發出喝止聲的正是門口站著的安娜,見狀,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跟著一同進門,麵鐵青的蔣博淮一眼。
搶在他發怒之前,安娜連忙一個箭步衝過來,將兩個小傢夥牢牢地護在懷中,怒目而視安娜,指責道:“晴晴!你這是在做什麼?!”
“媽媽……”薛雨晴沒想到正好被安娜撞見這一幕,一時間也有些心虛。
“我……我隻是……”
隻是不了,兩個小傢夥,居然對姐姐的態度如此陌生,甚至還有些躲閃。
姐姐了那麼多的苦,可是這些天來,蔣博淮是怎麼對待的。
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去醫院探過,而且在強行把姐姐接回北岸的家中之後,更是連家也不回了。
這還不是最過分的。
亦晗和亦暘兩個,如果不是被他一直放在程廷鑫那裡,又怎麼會跟姐姐這麼久都親近不起來?
這一切,都是他的冷漠和縱容造的!
想到這裡,的底氣不足了不,雖然話是對安娜說的,但目卻挑釁地看向蔣博淮。
“我隻是看不慣,他們肯定是被教唆的,纔會跟姐姐這麼生分!我覺得他們不應該忘了,到底是誰十月懷胎生下他們的!”
薛雨晴句句誅心,可蔣博淮卻對此置若罔聞,甚至連眉都不曾皺上一下。
他隻是上前,對著兩個小傢夥招了招手。
“亦晗亦暘,爸爸來接你們回去。”
一直在薛雨晴的盛怒下神經緊繃,泫然泣的蔣亦晗聽了這話,如獲大赦般地鬆了口氣,聞言就要往爸爸的邊跑去。
“你給我站住!”
薛雨晴夠了蔣博淮這副高高在上,對除了和那個人有關的事,藐視其餘一切的態度。
“憑什麼你要把他們給帶走!你沒看到我姐姐還在這裡麼!孩子應該一直陪在媽媽邊!”
薛雨晴說這句話的時候,覺到有人扯了扯的袖口。
回眸,果然見到薛雨凝紅著一雙眼睛,對著輕輕搖頭。
“姐姐!你不能再退讓了,你再退讓的話,你在這個家裡活的,還比不上一個死人!”
薛雨晴急之下,有些口不擇言,看到薛雨凝瞬間蒼白的麵,立刻就後悔了。
可是再看到蔣博淮,依舊是那副淡漠的深,彷彿的難過,他半點也不在意。
真是氣人!
薛雨晴咬牙,也乾脆破罐子破摔,索將憋了許久的心裡話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腦兒地,全都吼了出來。
“蔣博淮!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你姐姐,是你今生的唯一!”
說到這裡,薛雨晴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誰沒有年輕狂的時候呢,誰沒有在年時,被那個高大俊朗的人影所打呢。
可是如果輸給的是姐姐的話,那麼心服口服。
但可笑的是,當初那樣讓豔羨的,變瞭如今的這幅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