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姐姐像是白玫瑰,永遠都是阿淮哥哥心底的那道白月光。
然而白月光回來了,卻成了黏在衣服上的飯粒子,巴不得撇的一乾二淨。
麵對薛雨晴這歇斯底裡的質問,蔣博淮一直避開的目光終於落在了薛雨凝的身上。
輪椅上的女人此刻如同一隻受驚的小白兔一般,紅著一雙眼睛,拽著薛雨晴的衣袖拚命地搖頭。
可惜她那微不足道的力道,並不能撼動憤怒之中的薛雨晴。
最後,薛雨晴還是將心中積蓄著的憤怒,全部都發泄了出來。
“蔣博淮,你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可真沒種,你自己的女人,你護不住,難道是她想要經曆那些的麼!是你!是你沒有保護好她!”
“閉嘴!”安娜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晴晴總是這個樣子,喜歡用最衝動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可是這樣,隻會讓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僵硬。
“Ryan,你彆介意,晴晴她這個脾氣,總是亂說話……”
安娜努力地想要替薛雨晴來描補,可是蔣博淮卻是突然開口。
“你說的沒錯。”
薛雨晴一怔,沒想到蔣博淮一開口,不是替自己辯解,而是認同了她的職責。
“我確實沒種,總是沒能……保護好我想保護的人。”
蔣博淮嘴上這樣說,可是那深邃的眸光中,倒映出的卻並不會薛雨凝的影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雨晴也覺得這句話的意思有些不大對。
他好像說的,並不是姐姐……
“至於我之前的那些承諾,”蔣博淮幽幽歎了口氣,看向了楚楚可憐的薛雨凝。
“雨凝,對不起,我想,我到底還是個不能免俗的人。”
“不!你彆說了!你不要說!”
薛雨凝難以接受地捂住了耳朵,整個人顫抖的堪比秋風中枝頭即將要被吹下的樹葉。
“Ryan!”安娜看著薛雨凝這幅惶恐不安的樣子,擔心她受到刺激,連忙開口截住了蔣博淮想要繼續開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