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的門被輕輕敲響,顧澄並沒有多想,隻當做是自己的晚餐到了。
誰知道打開房門一看,一廚師服裝的徐子川手裡提著餐盤,正在衝著微笑。
“砰!”
顧澄反手就是一記關門,厚厚的門板差一點就要拍在徐子川的臉上。
的第一反應就是了自己的臉。
幸好,浴袍的帽子足夠大,將大半張臉都嚴嚴實實地遮擋住了。
長舒一口氣,房門再一次被有節奏的敲響,同時還伴隨那頭微微有些委屈的聲音。
“喂,我可是你的外賣員,要知道像我這麼帥的外賣員可不好找,你確定不要好好珍惜一下麼?”
顧澄著門把手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隔著門板喊道:“你就放在外麵吧!”
不甘心敲著房門的聲音漸漸淡了下去,顧澄將耳朵在門板上,小心翼翼地聽著外麵的靜。
約間,聽見徐子川似乎歎息一聲,然後叮囑道:“好吧,那你記得快一點趁熱吃了啊,小爺我可走了,你不要太想我。”
我想你個頭啊!
顧澄默默吐槽,似乎聽見了腳不離去聲,這才放下心來。
“哢嚓!”
鎖頭輕輕一轉,顧澄將門推開了一道隙。
果然人影已經不見了。
誰知道這個念頭剛從腦海中冒出來,顧澄就覺門在一大力的拽下,原本推開的狹窄隙霎時間擴大。
而沒有防備的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力道拽的一個趔趄,整個人向著門被打開的方向撲了過去。
徐子川一直躲在門口的視野死角,看準了這個機會先發製人。
不過他也沒有想到顧澄居然並沒有用力氣,這一下直接將拽的向著自己的方向撲倒過來。
“啊!”
顧澄驚慌中失聲尖出聲,不過幸好有徐子川做人墊。
饒是如此,秀氣的鼻尖兒還是砸在了徐子川結結實實的上,一痠痛的覺頓時讓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因為浴袍過於寬大,顧澄這一摔,踩住了浴袍長長垂墜下來的帶子,導致原本裹得嚴嚴實實的浴袍,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顧澄心頭一緊,下意識地想要去拽起落的浴袍,重新將自己裹起來。
然而一雙手已經行之前,牢牢地將的手掌抓在了掌心裡。
頭頂傳來徐子川難掩愉悅的笑聲:“顧小姐,我可不可以把這個行為理解,你的投懷送抱?”
不過他這一句話說完,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因為被他抓在掌心中的手掌,是那樣的冰涼。
不僅如此,甚至還在輕輕抖。
“城歌?你怎麼了?!”
徐子川霎時間緊張起來,一時也沒了調笑的心。
他慌張地坐起來,卻依舊沒有鬆開抓著顧澄的手。
“不要看!”
顧澄有些驚慌失措的開口,然而卻還是晚了一步,一道犀利的視線已經落在了的上。
從頭到腳,沒有浴袍的遮擋,那彷彿被烈火灼燒過,無比可怖的疤痕寸寸暴在線下。
徐子川隻覺到“轟隆”一聲,整個大腦瞬間一陣劇烈的嗡鳴。
顧澄想要將臉撇過去,徐子川卻突然鬆開了抓著的手,轉而捧住了的下頜。
桃花眼中的笑意一點點褪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濃重的霾。
“怎麼回事?誰乾的!是誰害你這幅樣子的?!”
徐子川著顧澄半邊臉的形,此時此刻,哪裡還看得到半點當初的清秀模樣。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他就坐在這裡,卻覺到彷彿有一記拳頭,重重地砸在他的心口上,讓他一時間難過的,有些不過氣來。
其實這疤痕的來源,不應該是顯而易見的麼,經曆過那樣的炸事故,還能活下來的話,應該已經是僥倖了。
還能再奢求什麼?
徐子川覺鼻子微微有些發酸,眼睛也不知不覺的紅了。
然而顧澄開口,說的卻是:“徐先生,我顧澄,請您分清楚我的名字,不要再把我認是彆人了。”
“嗡!”
又是一個悶拳砸中了他的心口,徐子川這次真的覺得有些不過氣。
大口的深吸一口氣,他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問道:“城歌,你不要這樣,沒關係的,現在醫療技這麼發達,你臉上的這些傷口,一定……一定都會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