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澄這一番話,說的馬睿是冷汗淋漓。
事的最後,不僅順順利利地見到了林安之,還功將帶離了臨江派出所。
看著眼前的顧澄,林安之滿心滿眼都是激,一開口連聲音都有些哽嚥了。
“顧澄,真是太謝謝你了,你不知道,他們昨天折磨了我一晚上,我一晚上沒睡,就翻過來覆過去地被詢問同樣的問題,如果兩次回答出現了區彆,還要被反覆盤問,整個人真的是要都瘋掉了!”
林安之越想,越覺得後怕。
雖然審訊室裡麵的男人並沒有對進行任何**上的懲罰,但是神上的折磨,卻讓在高狀態下幾近崩潰。
同行的陸翰臣聽見這話不由得一陣沉默,心中滿是愧疚。
“對不起,林小姐,我為馬隊長的所作所為向您道歉。”
陸翰臣也深知馬睿為了獲取證據,無所不用其極的這一點,他對此也是深惡痛絕。
“陸隊,我想您恐怕沒有理由替那個蠢貨道歉。”
顧澄開口,沒了方纔的溫和,語氣犀利,聽得徐子川大快人心。
“是啊,真是個蠢貨,連死者是什麼時候死亡的都搞不清楚!”
徐子川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說著彆人,雖然他自己也沒搞懂陸翰臣之前裡說的所謂死亡時間公式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專業的事,還是要找專業的人來看,等到時鑒定結果出來,保準打腫那個馬頭的臉!
說到馬頭這個稱呼,還是因為他走的時候仍覺得不解氣,故意狠狠地撞了那傢夥一下,結果給那傢夥腦袋上的帽子給撞來了,出來溜溜鹵蛋一樣的腦袋。
嘖嘖,造孽啊,果然是壞事兒做多了,年紀輕輕就禿了。
“不過,顧澄,你真的覺得,那個是已經死了很久的麼?”
顧澄沉默,其實不覺得死亡很久,也跟陸翰臣的推測一樣,覺得甚至被冰凍過,而冰凍超過了一定時間,對死亡時間的鑒定就會變得非常艱難。
不論如何,都不覺得南思純有必要在自己最得意的晚宴上,如此大費周章地弄死自己的叔叔。
還有當時出現在泳池旁邊的那個坐著椅的人。
到底是巧合……還是……
見到顧澄一直沒有回答,林安之有些怯怯地住了口,還以為是自己著顧澄回憶起那晚上的恐怖經曆,讓心中害怕,不變得更加不安。
“我……我其實隻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罷了,你彆想了。”
顧澄點了點頭,有些話,當著陸翰臣這個警察的麵,也不太好說。
反而是陸翰臣跟一副很是投緣的樣子,非要開車送他們回家,一路上還跟顧澄聊起了各種案件話題。
顧澄其實並沒有什麼當福爾斯的天賦,但也不好給熱的陸隊長潑冷水,隻好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
驀地,陸翰臣突然話鋒一轉,開口道。
“顧小姐總是莫名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覺,哈哈。”
“是麼?”顧澄麵帶微笑,並沒有過多的反應。
“是啊哈哈,或許是因為您跟我以前認識的一位朋友的妻子比較像吧。”
聽到他這麼說,一直支棱著耳朵靠在座位上的徐子川驟然坐直了子,皺眉道:“什麼朋友?”
奈何他的聲音並不大,陸翰臣一時間沒聽清楚,兀自地慨道。
“隻可惜紅薄命,唉,可憐我那位朋友……”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陸翰臣也不免慨起來。
聽到這裡,徐子川心裡已經約有了想法,不確定的試探道:“陸隊,您說的那位朋友,該不會是姓蔣吧?”
陸翰臣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徐子川的質疑,咳嗽一聲掩飾道:“不是,徐先生您不要多想。”
顧澄聽了這話,卻是若有所思,像是在閒聊一般地開口。
“朋友的妻子?這麼說來,陸隊是先認識了這位朋友,然後才認識了妻子的了?”
沒想到原本麵不改的陸翰臣聽到這話,神卻是略微僵了僵,並沒有接茬,很快就岔開了這個話題。
……
特護病房。
南思純麵蒼白地躺在病床上,額角不斷細細地滲出冷汗,整個人看起彷彿是從水裡麵撈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