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鴿子,不論經曆了什麼,不論何時,都是一個溫暖的人呢。
嘴角劃出一個暖暖的弧度,蔣博淮看向程廷鑫。
“走吧,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程廷鑫雖然不認同某人工作狂的行為,但是心知自己這條小胳膊拗不過大腿。
算了,為了防止某人過勞死,自己還是在旁邊好好地盯著吧。
唉,紅娘心,奴才命呐!
……
靜謐的酒店臥房中,女人枕在雪白鬆軟的枕頭上,緊閉著雙眸,睡夢中的眉心卻皺緊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三……二……一……”
轟隆的一聲巨響,彷彿天崩地裂一般。
顧城歌如同死屍一般呈大字形仰躺在地上,默默希望爆炸的刹那落下的重物能準確無誤地咋準她的要害,避免臨死前痛苦的苟延殘喘。
然而預想中山崩地裂的畫麵並沒有協同著聲音一起傳來,她有些疑惑地將右眼睜開一條小小的縫隙。
視線中,卻突兀地出現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此的臉。
“喂!醒一醒,快走!”
顧城歌見到花君,驚坐起身,錯愕道:“你?你怎麼在這兒?不要命了?”
花君顧不上跟她解釋更多,激動道:“跟我來!我更改了爆炸時間,但也拖不了多久,我們得趕快離開這兒。”
他一邊說,一邊拽起地上的顧城歌,二話不說,向著電梯的方向跑去。
”轟隆隆!“
廣播裡的爆炸聲音還在持續著,顧城歌感覺自己的心臟也怦怦跳個不停。
終於,最初搭載過她跟徐子川的電梯出現在了眼前,顧城歌看到花君伸出手,立刻解鎖了電梯間的指紋。
“你!”
顧城歌猛然縮回了被花君拽著的手,看向他的雙手。
那雙手因為常年拿著畫筆,指尖帶著薄繭,但是虎口處的肌膚卻是光滑一片,沒有任何顯著的胎記。
也是,如果花君是麵具人,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返回來救自己呢。
“來不及解釋了,城歌,快跟我走吧,我是真心想要救你的!”
“叮!”
電梯終於抵達,腳下的地麵輕輕一顫,顧城歌不再猶豫,果斷跟著花君進了電梯。
下行的電梯在跟死神賽跑,眼看著就要抵達地麵,電梯間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顫動。
“彆怕!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花君伸出手緊緊地攥住顧城歌的手掌,信誓旦旦地開口。
但其實就算是他,也沒有完全的把握。
“我信你,可是,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麼?”
即便是最後的關頭,顧城歌的聲音依舊冷靜,極儘剋製。
花君民樂抿唇,彷彿歎息一般地開口。
“這座大樓,是我父親,名下的財產。”
他的話音剛落,陡然一聲驚雷傳來。
“轟隆!”
這一次,震天的響動不再隻是聲音,電梯內的燈光驟然熄滅,伴隨著劇烈的顛簸,轉瞬停了下來。
而在電梯停下的刹那,顧城歌跟花君兩個人的心跳,也陡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