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到男人那帶著殺意的強大氣場,原本還想要理論的囂張氣焰頓時被掐滅。
支票飄落在地上,上麵的金額看得他不由得眼睛發直,這足夠買十個他的手機了。
於是忙不迭地從地上撿起了支票,二話不說,麻溜地滾了。
周圍人見狀,也都紛紛如水一般散去,程廷鑫也連忙拉著蔣博淮往停車場走。
直到兩個人坐上車時,蔣博淮才出手,重重地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喇叭了無妄之災,發出一聲悲鳴,聽得人心也跟著狠狠一。
“阿淮,你放心,我找人盯著呢,今天的事,一定不會被髮到網上去的。”
程廷鑫忍不住開口寬蔣博淮,他知道蔣博淮在難過什麼。
他方纔雖然來晚了,但是也沒有錯過那些圍觀人群看待顧城歌的目。
驚恐的、惋惜的,這或許還都是好的,可那些充滿了鄙夷、厭惡的一道道目,一定都像刀子一樣,淩遲在蔣博淮的心頭。
“唉……”程廷鑫的無奈地歎了口氣,安地拍了拍蔣博淮的肩膀。
“阿淮,你不是說,臉上的那些傷,都是偽裝出來的麼?”
蔣博淮緊抿著薄,並沒有迴應程廷鑫的話。
他想到的是,是上的那些傷疤。
那些傷,絕不會是偽裝出來的,所以,當初在那棟大樓裡,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麼呢?
這些問題,恐怕,隻有那些人才知道了。
蔣博淮攥緊了拳頭,聲音彷彿溺水之人一般,艱而又沙啞。
“媽媽現在怎麼樣了?”
程廷鑫聞言立刻迴應道:“放心吧,我已經把伯母安排在一個最安全的地方了,保準不會被那些人找到!”
說到這裡,程廷鑫還彷彿有些心有餘悸。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還要謝謝雨凝,還好提醒了我,不然我還想不到,那些人居然會在醫院裡也安排人手。”
程廷鑫小心翼翼地說著,發現自己在提起那個名字的時候,蔣博淮的緒似乎沒有太大的波,連忙咳嗽一聲,試探地問道。
“阿淮,其實現在雨凝回來了,你之前擔心的事發生的可能就更小了,畢竟母子連心,你一直不讓接亦晗他們,會不會……”
蔣博淮轉眸,看向程廷鑫,眸中帶著警告的意味。
“我已經決定了的事,絕無更改的可能。”
如此說來,就是確定在年之前,不會讓薛雨凝近距離地接他們兩個了。
想到在醫院裡,雨凝剛醒過來,就苦苦哀求自己幫忙的樣子,程廷鑫心中微微有些不忍,同時看著薛雨凝那憔悴的麵容,也止不住心中那悲哀的覺。
想當年一起讀高中的時候,雨凝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不論什麼皮什麼人種,都紛紛拜倒在的石榴下。
而最後選擇了阿淮,大家雖然憾,但是也覺得金雨,一對璧人,無比般配。
現如今卻……
想到這裡,程廷鑫也憤恨地一拳頭砸在了車門,彷彿唯有這樣,才能紓解心中的憤懣。
“那些人!那些人真是太可惡了!阿淮!我們一定要把那些人全都除掉!”
程廷鑫恨恨地開口,眼中彷彿有火在跳。
耳邊傳來蔣博淮幽幽的聲音。
“好啊,全都除掉,可是,你知道他們都是誰麼?”
程廷鑫一怔,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就不信了!你當初就不應該攔著我,如果我加了眾神之盟,一定把那些披著人皮的畜生都查個清清楚楚。”
“沒用的。”蔣博淮閉上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瞬間變得無比的疲憊。
“又不是所有眾神之盟的人都是壞人,畢竟,他們之所以敢如此堂而皇之,就是因為在聯合國看來,他們是最大的慈善機構,他們跟紅十字救助會聯合資助難民,收容無家可歸的孤兒,這樣的一個組織,你告訴全世界,他們都是畜生,誰會相信?他們隻會覺得,你瘋了而已。”
程廷鑫頓時語塞,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兒,整個人瞬間變得頹然。
是啊,沒有人會相信。
就像是沒有人願意相信,在華麗外皮包裝下的糖果,裡麵藏著的會是致命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