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不用再去追問什麼,一個鮮淋漓的答案已經擺在了的麵前。
顧澄下意識地把手放在了心口的位置,那個地方現在覺到一窒息的痛,讓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很想要扯開了嗓子去問。
為什麼?
為什麼失蹤了這三年?
為什麼即便回來了,也沒有告訴真相?
顧澄的手指緊緊地著自己的口,彷彿隻有皮上傳來的這種疼痛,才能驅趕走心中那不可磨滅的痛。
用儘最大的努力,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異樣。
“蔣博淮在麼?我想,有些事,我想問一下他。”
“我就知道你是來找阿淮的!”程廷鑫笑了起來,心中暗暗為蔣博淮高興。
看來他這個月老沒有白費力氣,這兩個人是不是總算解開心結,要重歸於好了?
關於顧澄的事,阿淮一向很迴避,程廷鑫也沒有故意去揭他傷疤追問的太多,加上雖然他提到了顧澄失憶,但在程廷鑫看來,或許隻是顧城歌還在氣頭上,所以纔會故意裝作不認識他們。
“阿淮他現在還在理雨凝的事,估計要晚一些時候纔會回來。”
程廷鑫下意識地開口,猛然間察覺到自己似乎不應該提到雨凝,神不由得瞬間窘然,連忙解釋道。
“你彆誤會啊,你也知道,雨凝是安娜的養,也就是阿淮的妹妹,安娜安排的事,阿淮也不好推,唉,後媽和親媽就是不一樣。”
程廷鑫碎碎念著,看到麵前的顧澄神卻有些不對。
他忍不住想要給自己一個掌,他可真是的,沒事兒提安娜那個老巫婆做什麼。
“樓下抓傷了人的,是薛雨凝?”
顧澄不由得皺了皺眉,回來的時候,警車和救護車都已經離開了,不過那麼大的事,跟徐子川上電梯的時候,就聽到有客人似乎是在談樓底下出了傷人的事故。
隻是沒有想到,事故的主人公居然是薛雨凝。
“是啊,雨凝也是太沖了,抓的偏偏還是個有名氣的主持人,好像……好像是雲嵐什麼的,真是麻煩。”
程廷鑫見到顧澄追問,連忙順勢解釋,顧澄隻問了一句話,他就已經劈裡啪啦地把事的經過給顧澄講了一遍,末了還補充道:“其實阿淮本來是不想管這件事的,是我跟安娜都麻煩他來幫忙。”
顧澄看著程廷鑫這副急於解釋的樣子,莫名的覺得有些想笑。
看來,程廷鑫是知道這件事的,那麼還有誰呢?
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卻隻有被矇在鼓裏的?
咬了咬,雪白的貝齒在的瓣兒上留下了一排排齒痕,顧澄打斷了程廷鑫滔滔不絕地解釋。
“說起來我跟薛小姐還有蔣總也並不,您沒必要跟我解釋這麼多,我來,其實隻是想要跟蔣總說一聲,上次我因為去兒園探我男朋友的姐姐,正好撞見了有彆的小朋友欺負蔣亦暘,我想他作為父親,應該有必要知道瞭解並且好好理一下這件事。”
“什麼?有人欺負亦暘,那不是……”
程廷鑫原本想要說那不是很正常麼,不過後半句話卻被他果斷吞了回去。
老實說他有時候都搞不定這個小鬼頭,但有一點大可放心,基本欺負蔣亦暘的沒有幾個人能占到什麼便宜,這小兔崽子,鬼靈得很。
不過當著顧澄的麵,當然不能這麼吐槽那個小兔崽子了。
程廷鑫咳嗽一聲笑道:“那還真是讓人氣憤!我明天會打電話給徐老師問一問的,不過……等一下,你剛纔說啥?你男朋友的姐姐?男朋友?!什麼時候的事兒?!”
程廷鑫覺整個人幾乎要傻掉了,要知道他可是前兩天還功地把這兩對苦命鴛鴦關在了一塊兒,本以為他們會彼此互訴衷腸一下子。
結果後來就沒有後續了,他好生失了一陣子。
不過他對此還是樂觀的,畢竟像某對兄弟那麼癡的男人這世上不多了,更遑論麵對他們這種深種還能夠無於衷的人。
那得是多冷啊!
他雖然跟顧城歌接的不多,但在他眼裡,顧城歌可不是這麼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