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廷鑫在沙發上有些忐忑不安地等著蔣博淮回來,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整晚,迷迷糊糊之間他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居然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直到清晨,傳來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他才陡然間驚醒,抬起頭的時候正好看到蔣博淮走進門來。
謝天謝地,人總算是回來了!
程廷鑫輕輕鬆了一口氣,用力了惺忪的睡眼,有些擔憂道:“事怎麼樣了?”
似乎是明白他會有這樣一問,蔣博淮輕咳一聲道:“放心,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
他擔心的事?什麼事……雨凝的事?
程廷鑫了剛睡醒有些漿糊的大腦,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昨天抱著薛雨凝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提的那些要求,不由得心下一沉。
緊接著蔣博淮就見到沙發上的某個傢夥像是一隻被棄的大狗一樣,耷拉著耳朵似的抱著抱枕委屈道:“阿淮,我其實是再問你的況,我知道你答應了的事絕不會食言,所以我其實都是在擔心你而已。”
蔣博淮一怔,眉宇間輕輕皺起,似乎顯得略有些無奈。
幽幽地歎了口氣,他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也沒有什麼事,已經跟害人那邊進行了通,似乎也更願意用私了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說起來讓他比較意外的居然是雲嵐那邊主提出了私了這件事,開始他還有些擔心雲嵐會拿他打算起訴雲巔工作室造謠這件事來做要挾。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雲嵐方麵提出的居然是一筆钜額的賠償金額。
他已經把經過如實地告訴給了安娜,所以端看願不願意為最“疼”的兒來出這筆錢了。
程廷鑫聞言鬆了一口氣,然後一個骨碌翻坐起。
“阿淮,你還沒吃早飯吧,我現在就去幫你弄點,你想吃什麼?”
程廷鑫看著蔣博淮此時此刻因為熬了一個通宵略顯倦容的臉,又想到了昨晚顧澄來時說的那一番非常見外的讓他轉達的話,心中不由得唾棄自己之前迫了對方。
阿淮現如今的形,明明是非常的孤立無援,他真是不應該再在對方的傷口上撒鹽。
想到這裡,程廷鑫覺得還是不要主跟阿淮提顧澄昨天來找過,還有很可能已經談了男朋友的事了。
程廷鑫因為愧疚和憐憫,覺得要好好表現修複一下二人昨晚那劍拔弩張的關係,卻沒有想到蔣博淮果斷搖了搖頭,並沒有進臥室去休息,反而是徑自走向了浴室。
“不用麻煩了,我洗個澡然後就出門。”
“出門?可是你都沒好好休息一下,你去哪兒啊?”
程廷鑫有些納悶,蔣博淮聞聲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今天是聖誕節。”
是啊,聖誕節都到了呢,如果是他們還在歐洲的那會兒,到都洋溢著節日的氣氛,他還要心準備好給兩個小傢夥的禮,然後費儘心機趁他們不留神塞在他們床頭的子裡……
聖誕節……
臥槽!他怎麼把聖誕節拍賣會的事給忘記了。
程廷鑫心下一抖,連忙反應過來回道:“阿淮!你不要一個人去,帶上我!我跟你一塊兒。”
“不,你陪著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當然說的是蔣亦暘跟蔣亦晗,程廷鑫不由得很是猶豫起來。
蔣博淮說完,就果斷地大步走進了浴室,留下他一個人著浴室的房門怔楞發呆。
很快,蔣博淮著漉漉的頭髮從浴室中走了出來,結實的理上還掛著細細的水珠,要是在以往,程廷鑫必然會忍不住吹個口哨,調侃一下對方的材。
隻是現在,他已經沒了那個心。
“阿淮,要不還是讓我陪你一塊兒吧?”
他是真的擔心,如果他們追查的沒有錯的話,森鋒集團背靠的花氏恐怕跟那些人有著千萬縷的聯絡,而且據他們當初救走的小姑娘提供的證詞,跟姐姐當時在那所豪華遊上遇到的人,很可能就是花氏集團現如今的掌舵人花海弘。
如今回想起來,他兒子花君恐怕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貨,當時他們盯得那麼緊,嚴防死守,居然還能讓他在眼皮子底下把顧城歌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