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定格之後,大廳內的燈重新恢複,就如同場內坐著的各位看客們的好奇心被重新點燃。
“我出六千!”
黑袍人的話顯然很有煽力,更何況對於在座的許多人來說,不過是從指中出不那麼一點點,買一個樂嗬罷了。
出價的人甚至還笑著打哈哈道:“放心吧各位,我要是拍下來以後,絕不私藏,一定要跟大家一起分!”
有了他這句話,原本還打算出價的人都不收起了牌子,出價的人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黑袍人手中的木錘。
就在他以為即將要一錘定音的時候,驀地,在他前方不遠的一個著灰黑大的男人突然舉起了號碼牌。
真是不識相,出價的人撇了撇,還以為對方是沒有聽懂他剛剛畫中的意思,剛要開口,就聽見男人冰冷的聲音吐出了一個報價。
“一百萬金。”
這一句話,頓時讓周遭人們下意識地倒了一口冷氣。
“開什麼玩笑,就為了這麼個破帶子,真的值這個價麼?”
“有意思,我倒是更好奇這後麵的故事了。”
過黑袍人聽著眾人的議論紛紛,眸最後落在了蔣博淮那古銅的麵上,頗有深意。
蔣博淮也淡定如常地看著他,似乎篤定了,他不會像方纔為難那個婦人一般地為難自己。
果然,並沒有不合理的競價聲響起,黑袍人果斷地敲下了小木錘。
“!恭喜這位客人。”
他一邊開口說,卻並沒有勞煩仆將錄像帶給蔣博淮送過去,而是親自拖著托盤,向著蔣博淮的方向走去。
“這位客人,您出手還真是大方。”
他笑地開口,恭恭敬敬地把錄像帶擺在了蔣博淮的麵前,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顧慮,主解釋道。
“您放心,僅此一孤本。”
蔣博淮對這句話並沒有懷疑,這些畜生們或許僅剩的唯一優點,就是言而有信了。
黑袍人說完這句話,微微踮起腳尖湊到蔣博淮的耳畔,輕笑道:“客人,我們做這本帶子可不容易,曆時三個月,一點一滴記錄在案,您一定要,好好欣賞。”
蔣博淮的心口猛然一沉。
三個月……他說的,就是城歌失蹤的那三個月……
這三個月裡,城歌到底經曆了什麼,黑袍人這番話的意思,似乎就是想要讓他去瞭解城歌這三個月來的經曆。
腦海裡浮現出他最開始找到薛雨凝時,對方的慘狀。
這些人!
蔣博淮咬牙,如果不是顧及著此刻的場合,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一拳頭直接砸在黑袍人的臉上。
黑袍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憤怒,不僅沒有半分的害怕,甚至於十分他這仇恨的目。
終於,蔣博淮出了手,拿起了托盤上放著的筆,在支票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然後,拿起了那一本帶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扯出了裡麵的膠捲,然後狠狠地扔在了地上,長抬起,將整個帶子踩得碎。
“哇喔!”
廳堂內響起了一陣陣口哨聲,有人覺得震驚,有人覺得惋惜,但更多的是覺得刺激和興。
“嗬嗬……”
黑袍人也輕聲笑了起來,帶著手套的手掌輕輕叩起,拍了拍,彷彿是在讚賞。
“能抑製住自己的好奇心,都是不簡單的人,佩服,佩服。”
蔣博淮冷冷地掃過他,此時此刻他們的聲音不大,都隻有彼此才聽得見。
“不過蔣總能為人兒一擲千金,卻沒勇氣看人兒在他人的下婉轉承歡,我是真不知道該誇讚您這是真,還是該嘲諷您膽小如鼠。”
蔣博淮著已經在他的摧殘下毀得不樣子的錄像帶,冷冷一笑,本不屑於迴應黑袍人的話。
可對方顯然並沒有儘興。
“據我所知,薛雨凝在被你救出去之後,就很快棄如敝履,我真是有些好奇,對於這位顧小姐,您是不是也會是一樣的態度?畢竟,人嘛,這天底下多的是……”黑袍人說著說著,就仰頭猖狂地大笑起來。
蔣博淮斂眸,毫不在乎他這一句接著一句的挑釁。
那又如何,不管經曆了什麼,他的小鴿子都永遠是他心中最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