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答應,現在立刻,放下來!”
原本以為這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沒想到在黑袍人把第一個條件說的那麼清楚之後,他居然半點也不驚訝,而且也沒有半點想要改口的打算。
這樣的條件都敢答應,看來這男人似乎真的是被眼前這妖迷得神魂顛倒,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客人們嘲諷的同時,也倍憾。
畢竟人雖,讓他們堵上家命,那是絕對不行的。
黑袍人惻惻地一笑,說出的話也不隻是誇讚還是嘲弄:“真是勇氣可嘉。”
不過說完之後,他變得對著站在桅杆下的水手揮了揮手。
隻見那吊繩終於緩緩地被降落下來,連帶著桅杆上吊掛著的人一起。
蔣博淮一個健步衝上前去,幾乎是在落地的瞬間一把抱住了纖瘦的腰。
“嘩啦!”
上的大一展,將這株絕的“曼陀羅花”緊緊包裹,徹底阻隔了那瞟過來不懷好意的視線。
蔣博淮躬下了,覺到自己攬著顧城歌的手臂正抖著。
是他疏忽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那些人居然如此卑鄙。
此時此刻,他無比慶幸最後選擇踏上這艘遊。
萬幸……萬幸他沒有退。
哪怕是就死一生,他也一定要把懷裡的人安然無虞地帶出去。
輸了的賭注,這一回,他無論如何,也要把贏回來。
想到這裡,蔣博淮更加收緊了這個懷抱,似乎想要用自己的所有溫度,努力地將懷中人溫暖。
然而,很快他就察覺到了異樣。
畢竟這樣赤luo著軀在海風中吹了那麼久,在他剛時,顧城歌的軀冰冷的彷彿在冰寒的大海中浸泡過一般。
可是現在,的溫在大的包裹之下,正在急劇上升著,蔣博淮眸一凜,眯起眼睛看向的臉。
那原本蒼白的麪價,此時此刻,正泛起了不同尋常的chao紅。
抖地出手指,帶著薄繭的指腹上了的額頭,果然已經是一片滾燙。
蔣博淮憤怒地抬起頭,衝著黑袍人近乎嘶吼道:“你對做了什麼?”
黑袍人攤了攤手,卻並不解釋:“我說過,人兒已經迫不及待了,客人您儘管好好用。”
蔣博淮狠狠地咒罵一句,不再理會周圍投遞過來或是好奇或是豔羨的目,一把將顧城歌攔腰抱在懷中,大步走回船艙。
手底下的人都不由得看向了黑袍人,發現他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便也都乖乖地站在了原地。
拍賣仍在繼續,這一段小小的曲很快就會被迎來下一個狂歡的客人們所忘。
蔣博淮卻是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在偌大的船艙走廊中一路狂奔。
終於,他找到了標有103號的房間,掏出早就已經殘破的號碼牌放在識彆的位置。
萬幸,傳來一陣解鎖的聲音。
蔣博淮幾乎是下一秒立刻踹開了房門,然後直奔浴室。
著懷中人上那刺目的紅料,蔣博淮憂心這些在旁人看來豔絕倫,在他看來卻噁心至極的東西就是罪魁禍首。
他小心翼翼地將被大緊緊包裹地顧城歌放進空的浴缸中,然後掏出自己的手帕用熱水打,想要替拭乾淨。
然而就在他做這些的時候,浴缸裡的顧城歌突然嚶嚀了一聲,竟是緩緩轉醒。
四目相對,蔣博淮心下猛地一沉,但卻毅然決然地扯掉了臉上的麵,完全沒有逃避看過來的視線。
可那雙在他記憶之中晶瑩剔,比春日朝還要溫暖的眼眸,此時此刻卻被一片渾濁所籠罩,霧濛濛地,彷彿是被這浴室蒸騰的水汽所暈染一般。
蔣博淮心中一痛,忍不住俯下來,再一次緊緊地擁住了顧城歌。
“七七……”他猶如呢喃一般地開口,聲音放的極輕,彷彿稍微重一些,就會打碎懷中這琉璃一般的人。
聽到了這一聲呼喚,顧城歌那一時間無法聚焦的眼眸卻下意識地睜得更大,覺到一隻溫暖地手掌此時此刻正拖著的後腦,而的大半張臉也都買在了一個人的頸窩之中。
儘管意識極度混沌,但還是清楚地認識到,此時此刻,正有一個人,把緊緊地擁在了懷裡,以一種彷彿要將深深嵌骨般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