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是被哥哥的人救走的,他也是後來才知道哥哥曾經也跟這些人有所牽扯,後來直到他的“死訊”傳出來,這一段恩怨纔算被抹平。
“那,知道你真正身份的人,都有誰?”
“程廷鑫,”蔣博言吐出這個名字。
顧城歌對此一點也不意外,想到程廷鑫那麼竭力撮合他們的態度,想來是知曉這件事情的。
“沒有了麼?”
蔣博言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我沒有跟翰臣明說,可是我想,他或許已經猜出來了。”
想要欺騙一般的人容易,但是陸翰臣這種專業搞刑偵工作的人就難了。
更何況,蔣博言也不想刻意在他麵前偽裝,畢竟他們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
顧城歌的眸光微變。
“怎麼了?”蔣博言看到她臉色不好,連忙關切的詢問。
“陸翰臣他……他曾經給我發過一封郵件。”
顧城歌微微眯起眼睛,想到那會兒自己似乎是剛到冰島,在休息的間隙發現了陸翰臣發的那一封郵件。
“什麼郵件?”蔣博言皺了皺眉。
“是……一個錄像,你,你對雨晴的車動手腳的錄像。”
顧城歌咬了咬唇,老實說,她當時看到那個錄像之後,就聯想到蔣亦暘找到自己,讓她查探到薛雨晴車胎上的那個足以致命的釘子。
當時薛雨晴因為被攝像機誤傷送去了醫院,老實說也算是因禍得福,否則這樣去開車,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你確定,那封郵件是翰臣發的麼?”
蔣博言突然開口,語氣若有所思。
現在顧城歌當然不會相信蔣博言是有意要害薛雨晴的,雖然當時那一封郵件曾讓她對“蔣博淮”的人品產生了嚴重懷疑。
“當時的落款是他,而且我有跟他提過這件事情,還委托他去調查一下附近是否有哪一輛車的行車記錄儀記錄到了是什麼人做的。”
“是的,他查到了。”沒想到蔣博言開口:“而且你不是第一個找他的,我纔是。”
“什麼?”顧城歌一愣,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難道那個錄像是假的?”
看著眼前的人這副無條件相信自己的模樣,蔣博言心中一暖,伸出手摸了摸顧城歌的麵頰。
“不,那個錄像是真的,我當時的確就是去檢查雨晴的車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所以後來才安排了那一場砸傷的事件,讓她陰差陽錯地避開,而且,翰臣他後來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那……那為什麼……”
既然如此,陸翰臣又為什麼要誤導她?
所以到底是陸翰臣在誤導她,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發郵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