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這輩子跟那個名為父親的男人都沒有幾句話好說，但至少在他身邊，安娜能有所收斂。
顧城歌有些震驚地聽完這一切，一陣惡寒的同時，也有些難以置信。
“如果她真是這麼表裡不一的人，為什麼……為什麼她又要收養薛雨凝她們姐妹？”
提起這個，蔣博言冷笑一聲。
“你當真以為她是什麼大善人麼，你沒有見過過去的薛雨凝，但是我哥哥為了讓我的尋找她的下落，給我看過許多他們過去的照片，你知道雨凝她長得，像誰麼？”
顧城歌側著頭，認真努力地回憶起她跟薛雨凝為數不多見過的幾次麵。
當時在那棟大樓裡光線昏暗，她看的根本就不清楚，所以印象中隻覺得那女人瘦骨嶙峋，彷彿是骷髏一樣非常淒慘。
再後來回到江城，薛雨凝整個人終於恢複了活人應有的生氣，雖然還是那麼的瘦，但是輪廓五官也漸漸變得柔和了許多。
精巧的瓜子臉，纖長的柳眉，以及眉眼間帶著的點點神韻。
“像……蔣阿姨？”
顧城歌有些震驚的開口。
“是啊。”蔣博言勾唇，扯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她當時跟我父親明明有婚約在身，卻帶回了一個跟我母親如此相像的女孩，你覺得，她到底抱著什麼樣的目的？”
顧城歌一時語塞。
有的時候，人性真的不能完全用善意來揣測。
甚至你拿你最大的惡意去猜想，結果都有可能讓你三觀儘碎。
“難道說，她並不愛你父親麼？”
“嗬，有人會愛上他我才覺得奇怪呢。”蔣博言挖苦起自己的親生父親來絲毫不手軟。
“羅斯菲爾家族的繼承人為什麼都恰好是雙胞胎？難道真的有這麼巧合麼？”
顧城歌一愣，老實說，她最開始看到蔣亦晗跟蔣亦暘的時候，的確十分震驚於遺傳的強大性。
所以，這一切並不是巧合。
蔣博言開口，並不吝嗇於為她解惑。
“因為這是在基因選擇之後，人工授精的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