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冰冷刺骨的海水將男人全部淹沒,他以為方纔從船頭墜下來的那種覺就已經是絕的姐姐了。
可是現在,已經麻木了的四肢還要在水中掙紮著避免被淹死的覺才讓他更加絕。
更何況,他的雙手還被繩子緊緊地綁住,隻能用兩條無力地在海水中力蹬著。
作為遊上的荷,遊泳是他的必備技能,可是現在,在經曆了幾個小時的折磨之後,他已經疲力竭,隻能無力地任由自己被這片海水所淹沒。
真是不甘心啊……
荷恨恨地想著,同時也對那個供出自己的安德魯勳爵恨意更深。
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眼皮子淺地貪圖他那一點點好費。
不過沒關係,他掉下來的時候,那傢夥看起來也撐不了多久了,就讓他來跟自己一塊兒陪葬吧。
這樣想著,男人漸漸放棄了掙紮,彌留之際,耳邊卻突然想起了快艇嗡鳴的馬達聲。
……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顧城歌站在視窗的位置,然而手不見五指的夜將玻璃窗染一片漆黑,讓什麼也看不清楚。
“七七,你睡一會兒吧。”
蔣博言走過來,用寬大的浴巾將小的整個人裹住,華貴的晚禮服本沒有辦法寒,可是那些人卻並沒有準備任何其他的服,唯一準備的這一件禮服也非常暴,可以說是**地辱。
不過好在他的七七有一雙巧手,把房間裡的窗簾剪了做了一個披肩,嚴嚴實實地遮住了手臂上的那些傷痕,還有過分的口。
“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顧城歌果斷搖了搖頭,甚至連視線都沒捨得挪一下,就這樣緊緊地盯著窗外,像是在等待這著什麼。
蔣博言知道在等待什麼,雖然他並未言明,但是聰明如,應該已經猜到了什麼。
“你不是真的想要去天堂島的對麼?”
果然,顧城歌開口,終於轉眸,正對上了蔣博言的視線。
蔣博言勾起角,出一抹淺笑:“想去,從最開始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就想去看看。”
“但不是現在對麼?”
顧城歌一語中的。
蔣博言沉默半晌,幽幽歎了口氣:“是,不是現在,因為時機不夠。”
顧城歌鬆了一口氣,轉給了蔣博言一個大大的擁抱。
“雖然我覺得這麼說很自私,不過,我也是希你好好地,不想要你去那裡涉險。”
事到如今,已經看清楚了,眾神之盟這個龐大的機構,背後的勢力是世界各地的財閥,他們手中連一個名單都沒有,想要抓住那些人的尾何其艱難。
在這種況下,輕易上島隻有死路一條。
“什麼時候猜出來的?”
蔣博言歎了口氣,手溫地了的頭,然後將下抵在的頭頂,收緊了這個擁抱。
“你不會隨隨便便就要殺人的。”
顧城歌的聲音從他的膛前悶悶地傳了過來。
一開始也以為,蔣博言是想要贏下這場賭局,拿到天堂島的場券。
這樣認為,那些人也一定會這樣認為。
直到後來蔣博言提議,按照“規矩”理掉作弊的人。
“需要的時候,我也是會的。”
蔣博言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他有些希那些人不要及時救到那個掉下去的荷,畢竟有安德魯勳爵這麼一個害者的存在也夠了。
“你不告訴我,是怕牽連到我麼?”
蔣博言是提議的人,如果那兩個人真的死了,他在法律上就是主謀,絕對逃不了乾係的。
“傻七七,瞎想什麼呢,這不怕牽連,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畢竟,亦晗和亦暘他們兩個總要有人照顧不是麼。”
“他們還有媽媽,可是……”
可是我,就隻剩下了你啊。
顧城歌咬了咬並沒有把後半句話說出口。
不能這麼自私,博言有他要做的事,就應該放手讓他去做纔對。
至於自己,不論他如何,都會一直陪著就是了。
想到這裡,顧城歌不知為什麼忍不住笑起來了。
或許是在笑自己這種念頭很傻,但或許更多的,是那種失而複得的欣喜。
在戰戰兢兢這麼多天之後,終於有一種大石落地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