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甲板上,拿著夜視錄像機,帶著麵具的黑衣人正在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
“喂!我說,另外一個都已經掉下去了,這貨怎麼這麼能挺呢,老子都快凍死了,要不咱們哥倆給他的繩子也割斷扔下去算了。”
“這不太好吧,畢竟主人並沒有吩咐這個。”
另外一個黑衣人開口,依舊經兢兢業業地站在那裡舉著攝像機,屹立不動。
“你這身體倒是不錯,以前也是乾雇傭兵的?”第一個黑衣人說完,忍不住摘下了麵具,露出一張皮膚黝黑的黑人臉,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了根香菸來抽。
第二個黑衣人笑了笑:“嗯,算是吧。”
“哥們,借個火。”黑人叼著煙,向同伴詢問。
“抱歉,我不抽菸。”
“嘖,”黑人訕訕地笑了笑,有些無奈:“你第一次上船吧,我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同伴點頭:“是啊,不過大家不都是帶著麵具辦事兒麼,有什麼見過不見過的。”
“嗨,那是頭頂上的那些人,他們乾了臟事兒又怕被人知道,像我們這種小人物怕什麼,哥就是給人乾臟活的,不過有一說一,接他們這活,真是哥乾過最臟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很不愉快的回憶,黑人皺了皺眉,繼續跟同伴聊天來抵禦來自深夜的睏意。
“你呢?亞洲佬,從哪兒來的?”
同伴笑了笑:“中國。”
“這樣啊,那看來的你在你們那兒犯的事兒一定很大。”
同伴眯了眯眼,點頭:“是有點大。”
“人命案子?”
“嗯。”同伴點頭。
黑人打了個哈欠,漸漸轉移了話題:“總覺得,咱們走了這麼久,好像兜圈子似的。”
“四處都是海,這你都能看出來麼?”
“在海上呆久了,多少有點感覺,不過那些人的心思,誰知道呢。”
他說著,抬起頭,似乎是想要去看天上的星星。
奈何這幾日的天氣都很糟糕,都是陰雨,天空霧濛濛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反正他們收錢辦事兒而已,至於這艘遊輪的終點走向哪兒,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黑人再次打了個哈欠,似乎是實在有點遭不住了。
同伴很貼心地接過了他手中的攝像機,笑道:“你休息一下吧,不會被髮現的,我來替你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