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
江城的港口瀰漫著濃濃的夜霧,而在這霧氣之中,一輛巨大的象牙白遊在左右兩側的快艇保駕護航下,緩緩駛了碼頭。
眼看著岸邊的燈火越來越近,顧城歌一顆懸著的心也漸漸落地。
“太好了,就要上岸了!”
顧城歌深吸一口氣,抑著心中的激,轉眸看向了側的蔣博言,卻發現他的眉頭卻是緊緊鎖著的。
“怎麼了?”顧城歌看到蔣博言這副緊張的模樣,也不由得心中暗暗打鼓。
“難道……還有什麼事會發生麼?”
見到自己的緒染了顧城歌,蔣博言連忙舒緩了表,搖頭道:“沒有,順利抵達是好事,我隻是……”
“隻是什麼?”
知道自己如果不說,七七一定會一直擔心,蔣博言歎了口氣,將心中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隻是覺得,一切事很順利,非常的……順利。”
顧城歌凝眉,仔細思索著蔣博言這句話的含義。
“你是覺得,太過順利麼?就好像是……早就被安排好了的。”
想到這裡,顧城歌的神也漸漸變得緊張起來,順著這個思路繼續猜測道。
“難道說,神盟的那些人,也放棄了花海弘麼?”
“誰知道呢,不過至目前,很難抓住他們的尾。”
船上這許多客人,都是各國有頭有臉的人,一旦靠岸之後,無關案件的人,都會被無罪釋放,到時候他們一走,就更不會有人提及眾神之盟的事了。
顧城歌也立刻反應了過來:“你是說,他們會把花海弘推唯一的幕後主使?”
這樣的話,一切就到此為止了,不會再去挖掘花海弘背後還有什麼人,而那些人,依舊逍遙法外。
這樣不行!
顧城歌不由得緊了拳頭。
蔣博言卻出手指,耐心地輕掰開了的手指。
“你的才止住沒有多久,不要用力,你看,又流出來了。”
顧城歌被訓得臉紅愧,連忙胡應聲:“哦,我知道了……”
“知道了還犯!”蔣博言抬眸,瞪了一眼,明白是在心煩什麼。
“其實這些我們之前也都考慮過得,所以其實……原本我們也不太想要抓花海弘,我是說,暫時先不抓他。”
顧城歌點頭,表示理解:“這樣一來,他早晚還是會去聯絡那些人的。”
“嗯,原本是這麼想的,不過……”
“不過為什麼又改變主意了?”顧城歌抬頭看著蔣博言。
“他對你下手,罪無可恕,如果隻是為了抓他背後的人,就放任他在外麵作惡,我不會允許這種事再發生。”蔣博言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底閃過一殺意。
可恨那一槍不是他親自開的。
不過這樣也好,想到這個男人差點害死七七,還在七七的上囂張地畫出那一株株曼珠沙華,他如果真的開了那一槍,恐怕不會打在上,而是直擊他的致命要害。
“嗯,你們做得對。”
顧城歌用力點頭:“他這樣的人,逍遙一天,就會有更多的人倒黴,至於他背後的人,隻要我們有耐心,一定會抓到的!”
蔣博言眸,手歎息地颳了刮顧城歌的鼻梁。
“也就是我的傻七七會這麼了,好,隻要我們有耐心,會抓到那些人的。”
顧城歌點頭,驀地想起什麼,問道:“對了……雖然這麼說有些冒昧,不過,我當時在冰島的那棟大樓裡,遇見了薛雨凝,其實也是害者是麼?有沒有說過,囚的人是誰?”
如果是在以前,顧城歌真的不想主去提薛雨凝這個名字。
但是現在,在得知了真相之後,薛雨凝這個名字已經不再如同一塊大石一樣在的心頭上了。
是真正的蔣博淮的家人,是亦晗跟亦暘兩個的生母。
可以說,是博言的親人。
蔣博言搖了搖頭:“沒有說過,我因為記得我臨終前的囑托,所以一直在追查的下落,當初我哥拚死隻救了亦暘回來,卻沒了的下落,所以我答應他,隻要有薛雨凝的訊息,就一定要將救出來,完他的願。”
聽到這,顧城歌不由得皺眉:“亦暘?你是說,亦暘也曾經落到過那些人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