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總裁辦公室舒服的真皮沙發上,柯小然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自己的子。
著眼前兩個小孩子一樣吵架的二人。
柯小然嗅了嗅。
啊
這悉的狗糧味道!
雖說總裁大人的沙發很很舒適,但現在也已然是坐不住了。
“咳咳,城歌,今天見到你就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著外麵剛剛大亮的天,柯小然違心地開口,整個人像是跳跳虎一樣地彈了出去,果斷溜走人,不給顧城歌開口挽留的機會。
這倒是正好順了蔣博言的心意,他走過去,替顧城歌乾淨了哭花的小臉兒,吹了吹哭腫了的眼睛,有些心疼道:“要不要改天再去見媽媽?”
顧城歌心頭一震,果斷搖頭。
“不不不,現在就去,新聞都出來了,我不想讓媽媽擔心。”
一想到終於能夠見到心中一直牽掛的媽媽,顧城歌的眸瞬間變得更亮,立刻站起來就要走。
“好。”蔣博言早就知道會如此選擇,撥通了文書的電話。
“對,我們現在就下去,在停車場A區等我。”
江城城郊的一座獨棟彆墅。
留在園中樹木上的水還未散去,彆墅的門鈴就被按響。
小彌打著哈欠,了還有些惺忪的睡眼,披上厚厚的羽絨服出來開門,心中卻有些疑。
這個點也太早了吧,就算是送牛的都沒這麼早,會是誰呢?
不過的問題並沒有在心中盤桓太久,就看到了答案。
隻見彆墅外的一輛黑轎車上走下來了一男一,人並不認識,但是男人卻是見過的。
小彌殘存的那一點點睏意徹底消散,立刻激起來。
這人就是找來的那位老闆,也是他好心給了自己工作,不僅如此,還資助了自己弟弟去上學。
小跑著過來將門打開,小彌連忙將兩個人迎了進去。
此時此刻,一向淺眠,習慣早早起床的顧寒煙正在房間裡侍弄一盆茉莉花。
這盆茉莉原本都要死了,但卻在的心照料下活了下來,並且還藉著屋子裡暖融融的暖氣,結出了花骨朵來,香噴噴的,煞是可。
顧寒煙看著這盆幸運存活下來的茉莉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兒。
也不知道城歌那個孩子……
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鈴聲傳來。
因為小彌不會說話,所以平時做好了飯招呼他們的時候就用拉鈴的方式,不過現在這個時間,也太早了吧?
顧寒煙正疑著,挪著椅的機關緩緩向著房間外移。
客廳裡,顧城歌正有些茫然無措地站在中央,聽小彌用手來比劃著媽媽所在的房間。
轉過頭的時候,顧寒煙恰巧也推開房門著椅走了出來。
四目刹那相對……
顧城歌覺到自己的眼睛又有些不爭氣地泛酸了。
然而卻不能當著媽媽的麵就這樣哭出來,否則的話,一定會擔心自己的。
努力吸了吸鼻子,驅趕走了這一陣陣的淚意,顧城歌以為自己會飛撲過去,但實際上,雖然在走向顧寒煙,步伐卻邁的很輕。
而且小心翼翼地,彷彿生怕用點力氣,就會踏碎這一層夢境似的。
“七七……”
顧寒煙的聲音也有些哽嚥了,出手來,指尖在空氣中著,向了前方。
很快,的手指被顧城歌緊緊地握住,兒悉的溫傳遞過來,讓心中湧起了從未有過的暖流。
這種覺,甚至比睜開眼,意識到自己沒有死掉,而是活過來時更加激和溫暖。
“媽!”
顧城歌隻出了這一個字,不爭氣的眼淚還是“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
不知怎地,驀地想起自己從前也不知在何看到過得一句話。
人什麼時候有資格覺得自己是個孩子呢,是麵對無法逾越的困難,委屈地想要放棄的時候麼?
不是,是雙親還在,那麼你就永遠都有資格做個孩子,是他們的寶貝。
顧城歌蹲下了來,將臉埋在了顧寒煙的膝頭,啜泣地像是一個可憐委屈的孩子。
小彌被嚇了一跳,但是看到人跟顧寒煙那有些相似的眉眼,心中也有些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