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歌雖然沒有點名這口中的“他”是誰,但是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
那陣子蔣博淮殺妻的謠言傳的沸沸揚揚,多人都信以為真。
隻是沒想到,陳鈞霆聽說了這個傳聞,首先做的不是替兒討回公道,反而是去威脅蔣博淮想要從中牟利。
劉並不清楚這些事,在老家呆久了,平日裡又不會像那些小年輕一樣上網看熱搜什麼的,聽得雲裡霧裡。
但是顧城歌說什麼兩百萬,倒是聽清楚了,忍不住冷笑道。
“兩百萬?你這小妮子還以為你多大的家呢?你要是個帶把兒的還差不多。”
程廷鑫在一旁聽了,忍俊不,嘲諷道:“老太太,重男輕可就是您的不對了,都不是我說,陳總也太看不起我們阿淮了,兩百萬哈哈,都不夠城歌手上這戒指零頭的,要我說您老人家還是沒見過世麵,這要敲詐,怎麼不得翻個十倍百倍的來啊,就算是傾家產,我們家阿淮也都甘之如飴的。”
場內認識程廷鑫的,都清楚他跟蔣博淮兩個人是至好友,聽到他這話,都遮擋不住臉上的豔羨。
能從關係如此之鐵的好友裡說出這樣的話來,足以證明顧城歌在蔣博淮心中的地位。
沒想到蔣博淮這人看起來冷冰冰的,居然對顧城歌這麼一往深,為了不僅甘願跟家族撕破臉不說,甚至還願意傾家產。
如果說在幾個月前,聽聞了這場婚訊的人們都認為這二人不過是玩玩罷了,一個看重的錢,一個看重的是。
但是經曆了這麼久之後,即便是不想承認,但是人們心裡也忍不住憋出一句。
!這特麼難道還真是傳說中的真麼?
顧城歌也沒有想到程廷鑫居然這麼敢說,一時間隻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燙的不行。
連忙捅了捅他,示意他不要再扯了。
程廷鑫也很識相地住了口,不過他願意住口,不等於所有人都願意。
一旁有些瞭解況的賓客們也是為了討好這位蔣總夫人,就順勢道:“誰說不是呢,老太太,做人眼皮子不能太淺了,您這寶貝孫兒可比好多男娃兒還爭氣呢。”
“是啊,老太太,陳總有這麼三位千金,是福氣啊。”
“是啊,個頂個的漂亮,特彆是蔣總夫人,那真是萬裡挑一的人兒。”
劉聽著他們為了捧高顧城歌不惜踩低自己和陳家人,氣不打一來。
本想著選在今天,向著當著這麼多親戚的麵,這小蹄子不敢張牙舞爪,沒想到反而讓更加猖狂。
陳筠筠見狀,心知事不妙,連忙悄悄在桌子底下扯了扯自己媽的袖,咳嗽一下低聲音提醒道。
“咳!媽!還是說兩句吧,的事兒,等宴會結束了私底下再問也不遲。”
既然當著外人的麵,討不到任何便宜,那不如就等人走了之後,關起門來說話。
當這都是親戚的麵,就不信顧城歌一個人能把所有人都給得罪了。
劉一聽這話,渾濁的老眼轉了轉,立刻計上心頭。
是啊,當著外人的麵不好說,那把人到後麵去私底下說就是了。
這樣想著,兩眼驟然一翻白,子一,整個人一栽歪,向著兒的肩膀倒了過去。
陪在一旁的陳鈞霆的舅媽立刻驚呼道:“哎呀!老太太這是給氣著了,氣暈過去了!”
“城歌!你看看你這孩子,說話也太沖了!”
“就是,你年紀大了,老思想,也就隨口說說而已,你較什麼真兒呢?”
果然……
顧城歌大下麵的手緊了拳頭。
初來乍到的,甚至連落座都不曾,就被對方來了這麼一個下馬威。
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地回敬過去了,對方就用這瓷兒一樣的手段,來強行找回場子。
老一輩兒的思想,不要計較?!
可他們知不知道就是因為這種頑固不化的思想,當初媽被數落不會下蛋的,罵的一無是?
也不想跟這個兩看相厭的老太太計較什麼,可誰讓有些人就是那麼不識趣兒,即便你再努力想要忽略掉的存在,可卻偏偏要在你麵前作妖刷存在。